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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些你忘了吗?”
雪叶不知道别人母亲给孩子讲起她们小时候的事情时,那些孩子是怎样的感受,此刻,她只觉得绝望的水升到她的颈项了,另她难以呼吸,想逃又逃不掉。
叶菡盈拉着雪叶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叶儿,你是母亲唯一的希望了,你要乖乖听话,啊。你说去国学院读书,我就让你去,可咱们只是去读书的,遇到朋友什么的都不是真心的,是拿假话骗你的,你还小,分辨不出。咱们不去和那些人做朋友,回到宫里,这么多人陪你呢。你不是和太子妃家的博婉要好么,还有海妃娘娘的萌儿,你们不都是很要好的么?还有其他那么多姐姐妹妹呢。”叶菡盈口中的雪博婉和雪萌,分别是太子妃的三女,和海妃娘娘的长女。她们俩是宫里目前还没嫁出去的女儿,雪叶平时和她们走动最多。但内容也仅限于一起赏个花看个景,尝下厨子新出的新鲜吃食罢了,没有深层次的内容交流。
顿了一会,见雪叶没有说话,叶菡盈话锋一转“叶儿,母妃就你一个孩子,你可不能让母妃失望啊。记得你姐姐雪荷吗?母妃把她从小养大,她就跟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可最后还是走了,她为什么走的你不知道吗?你可知道为了那东西能到你手里,母妃承受了什么?母妃这么做为了谁?你如今还要这样,你让母妃怎么承受?”
雪叶一听母亲提到了雪荷,脸色刷白,她抬起头,用沁满悲伤的眸子看着叶菡盈,缓缓开口“母妃,我错了。”
叶菡盈望着雪叶,眼里盛着疼惜,声音无比柔和“错哪儿了?”
雪叶垂下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母亲脸上是疼惜自己的,说的话是爱惜自己的,可自己却不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温暖。温暖?想到这个词,雪叶面前浮现了左丘茗白几个时辰前揉了下自己脑袋的举动,那么柔和,发丝上仿佛还留着余温。可就是这个一个举动,这样一点温暖,在母亲这里掀起轩然大波。母亲,真的不希望我有温暖吧。雪叶绝望的闭上双眼,泪水瞬间滑落。她声音中的活力消失了,低沉了无生气“我不该和外面的人做朋友,不该随便听信他人的话。”雪叶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嘶喊:结束吧,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叶菡盈还不放过她,步步紧逼“就这些吗?你以为母亲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随便就打你骂骂?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啊。叶儿,你还不跟母妃说实话吗?”
听了这话,雪叶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实话?让她说自己遇到真心的朋友,她们不骗自己,对自己很好,她很快乐,她想和母亲分享这份快乐吗?突然间她不想哭了,她想笑,想冷笑、想苦笑、想无可无可奈何的笑,笑自己先前竟然以为能和母亲分享快乐!多么可笑啊,连快乐都不允许存在的母亲,能跟自己分享什么快乐呢?可笑啊,不管自己内心是多么痛苦的母亲,竟然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自己!可笑啊,母亲把姐姐一手推出去,此刻却成了自己的枷锁!一生都是这样的日子,要它干嘛呢?
雪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了母妃宫里的,她只知道自己满脑子就是母亲的那句话,魔咒般萦绕“以后不可以去见他。”“不可以去见他。”“不可以去见他。”…
雪叶回到房里,遣了人出去,静静的坐了会儿,她脑袋里像关了匹野马横冲直撞,撞的她的脑子又疼又乱。雪叶揉揉脑袋,心里告诉自己,像往常那样睡一觉吧,睡一觉也许就好了。拉了被子,盖上就开始睡。她睡的极不踏实,昏天暗地,一会儿梦见自己沉在井底;一会儿又梦见雪荷拉着自己哭;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一个人在四面透风的破房子里,周围都是繁华,愈发衬的自己凄凉。
天擦黑时,叶菡盈着人送了些雪叶爱吃的点心,朋百斟酌着叫起雪叶,却发现雪叶已经睡糊涂了,摸摸头,也不烧,却怎么也喊不醒。朋百以为雪叶瞌睡,睡的死,也没喊她。半夜又听见雪叶**声,摸起来一看,雪叶不知什么时候浑身烧的烫手,急的朋百连忙派人去喊太医。
不光太医,叶菡盈也过来,守在床边,折腾了一宿,药汁灌进去呕出来,温度刚下去又起来,反反复复,雪叶却始终都在昏睡,不曾睁过一下眼。
左小白在第三天还没有见到雪叶出现时开始乍毛,他每看一眼自己的右手,都觉得这是一次诀别。他跟梓美叨叨了数十种雪瑞德惩罚自己的方式,无一例外都是残忍又血腥的,听的梓美直咂舌“你对自己还真狠,真下的去手。说不定人家就没当回事。在西沙时,你到处给姑娘们看手相,拉着人家小手捏过来揉过去的,也没见着你这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