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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你……”
“小姐,金锁从小无依无靠,若非夫人早已饿死街头。这条命本来就是多出来的,吃些苦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小姐,你若放弃,不止我,小姐以前在福尔康那里吃过的苦,都会浪费啊……”
紫薇脸色全白,似乎再也撑不下去,抱住艾远,哭成了泪人。
忍,真的很难;可是她又怎会忍心过去的一切变成一场泡影?忍心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紫禁城?
“小姐,好好哭一场吧……明天,便忘却这一切吧!”艾远拍着她的背,劝的温柔。
紫薇猛点头,下巴抵在艾远肩口,一下一下,扣得生疼。
“我金锁今日发誓,我所受的所有委屈,和夏紫薇的每一滴眼泪,我都要欠我们的人一一偿还!”
“金锁……”
“小姐,你是否觉得我太狠了?”放下三指的艾远低头问紫薇。
紫薇摇摇头,眸若星辰:“不,泛滥的同情本身就是忘恩负义,望了对自己好的人的恩情。”
夜风温柔,平白将这气氛变得感性。艾远看着慢慢平复下来的紫薇,心里终于有什么东西舒展开来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是不喜欢紫薇的,这种不喜倒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无力。她没有紫薇的才华,说不出泛滥的同情本身就是忘恩负义这类的话,她只会说,滥好人只会伤害那些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别有所图的人不断利用她们的善良,不断提醒她们的好友慢慢心灰意冷的离去,亲者痛仇者快,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凉?
紫薇从来不是愚蠢的女子,不然原著里的她不会立刻对令妃说“奴婢”,但她确确实实就是个圣母的不能再圣母的滥好人。艾远不喜欢这类人,就是知道和她们呆久了,自己再有一腔热情也会被这种不分是非黑白的性子,弄得满心悲凉。
她七情六欲样样不缺,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好心被一次一次的当驴肝肺?
还好,紫薇终究是变了,或者说是彻底的变了。今日她夏紫薇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日后她就会拼命维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帮亲不帮理,才是真正的人之常情。
理了理自己的乱发,艾远知道,这样的蜕变对紫薇来说真的太快了,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她甚至会觉得,这样迅速的变化是否会影响紫薇日后的人格,毕竟说到底眼前不过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而已,但是,这情势可允她留给紫薇漫长的时间去重建人格?
或许明日,皇后就会来淑芳斋,这个时候不说,还要等到何时?
咬咬牙,深吸了口气,艾远看着紫薇,一脸郑重。
“金锁你怎么了?”已经停止哭泣的紫薇看着她的贴身丫鬟,直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情。
“小姐,今日我给容嬷嬷传了些话。”
“什么?!”
话分两头,此时的乾宁宫内,乌喇那拉氏对着手里的纸条,一脸凝重。
“皓祯与一歌女有染,望娘娘先核实,切勿轻举妄动”,短短三句,正是艾远的笔迹。
这新来的宫女到底有何打算?抛开内容的真伪不谈,仅看这举动本身,往恶意里揣测,可就是卖主求荣啊!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奴婢的最大的忌讳?
宫闱里头,可以笨,可以蠢,甚至可以无心之中抢了主子的风头,但绝对不能不忠。
乌喇那拉氏第一次,在扑朔迷离之余又觉得似乎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令妃找来外面的女子做宫女?笑话!手脚麻利的,身怀技艺的,或者干脆年轻貌美以后能送上龙床的,堂堂一个皇宫还找不出两个人来?她再不谙勾心斗角这一套,都知道这两个新来的民间女子身份成谜。
夏雨荷若真是知书达理,怎么会养出小燕子那么粗鲁无知的女儿?
一个女人,知道自己一生都怕见不到她所爱的男人,这种苦她感同身受。想她空有一个皇后的位置,不等于是在守活寡?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将所有心血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放在十二阿哥身上!人心类同,她还真不相信夏雨荷能忍心将她女儿教成这样!那可是她所爱之人留给她的所有记忆啊!
想那民间格格,礼数不通,人情不明。孝期之间不止穿的大红大绿,喝酒赌博闯祸更是样样不少,这是才女的女儿?乌喇那拉氏觉得她如果回答一个“是”,那真是眼睛瞎了。
环珠格格,还君明珠?只怕是鱼目混珠吧!
乌喇那拉氏心里一颤,莫非这小燕子真不是皇家血脉?
她一直有这个揣测,但从未像今天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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