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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阻止了她，问道：“方才在御花园里，金锁对本宫说，那小燕子是你离家之后认的第一个朋友？”

紫薇恭敬回答道：“是。”

“第一次，看错人也是正常。你没有经过风浪，没见过太多的人，自然会认人不清，你也无须太过自责……”

“皇后娘娘……”紫薇一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提点，倒是带了几分真心在里头。

那拉挥挥手，又道：“这一路上的事，金锁对本宫说了些；这宫里的人，本宫也陪着你看了些，那么多年，若是连几个后辈都看不清，本宫只怕早葬身在了这宫海里。至于你，也不必这么诚惶诚恐……”

听到这里，一直恭恭敬敬站着的紫薇，也忍不住有些哽咽。

艾远在一旁看着，暗自感叹——

那拉终于回到了她应该在的路上，她被嫉妒蒙住了双眼，又被小燕子的忤逆气得忘记了思考，一味的作对作对，最终把自己逼到了一条最窄的路上。

退一步，有时候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能看清楚自己以前走过的路。然后，再调整下自己的方向。

人生这一条路，从来都是走走停停，微调从来都是必须的过程。

但，艾远对于那拉，并没有天生的亲和，这何尝不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斗过争过，却陷入一时的偏执，艾远不讨厌她，却无法真心和她交心，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上位者？除非哪一天，她们终于能够平等，成为真正的对手，或许，会有惺惺相惜之时。

可六宫之内，真会有这天吗？

方才在御花园，那拉问了自己一些她们路上的事情，然后那拉问艾远，“金锁，紫薇若是真恢复了身份，你又想做什么？”

艾远愣了下，这就和现在对紫薇的拉拢一样，也是对自己的拉拢。试探早已过了，也拜小燕子所赐，那拉对紫薇的身份已经相信的八九不离十。所有的谋臣都有自己的欲望，紫薇的欲望是她的身份，那么自己呢？

那拉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欲望——或者说，自己的弱点。

“自由。”于是，艾远这样回答她。

自由？

那拉皱着眉，似有不解。

艾远浅笑了一声，然后指着令妃的那处的方向，笑着着回她：“皇后娘娘，历来可有包衣汉女，有生之年贵为皇后？”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