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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使了银子之后的知府果然很好说话,写了封信给老同学济南知府,还特派了两名衙役送我们前往济南。
我仍做男装打扮,与许大叔二人叔侄相称。俩衙役一路茶饭伺候、跑前跑后,对我俩很是照顾。
许大叔与我渐渐熟悉,开朗了许多。值得一说的是这人的口才不错,难得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居然也知道不少。
许大叔很谦虚,说都是在书上看来的。
奇怪,不是都说秀才可以开私塾教书的么?嗯……也许教书先生这行竞争也很激烈。或许……并不需要我去抛头露面说书……
两天的路程我们走了七天。这七天里我们走走停停,我尽量在赶路时打盹稍做休息,每到一处,我都租下一客栈,招揽当地摆摊代写书信的先生给我写书。我让许大叔支开衙役,而我自己坐在帘后捧着电子书口述,那些先生当场写下给我。
我说的无非就是《射雕》、《笑傲》之类,因担心有人偷师,特意找不同的人写不同的章节,例如这日到A地,找了张三写字,写半个时辰的射雕第三章,再写半个时辰的笑傲第四章,给银子打发走,换李四写《神雕》、《天龙》……
写完的章节整理好交给许大叔默默记下,到达济南府时一数,竟已写完四部书,许大叔如痴如醉记下两本。我毁去那两本书的时候许大叔眼泪汪汪地骂我败家,我正色道:“堂叔,这些故事乃是小侄幼时家中长辈所编,如今他……因此世间只我知晓,如今我将这些故事装入堂叔腹中,那必会引来许多听故事之人……”
我没有说完,许大叔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要他说书去。
评书起源于明末清初,据说在此之前虽然也有些跑江湖的在些茶馆酒楼里说一两段奇闻异事换取路费酒钱,但以讲故事为职业的人,没有。
也就是说在正德十五年,还没有说书的。
许大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虽然青州县令给济南县令写信说要多照顾许大叔和我,但万一我不在了,这大叔的儿子儿媳翻脸不认人,他的处境将很是艰难。好歹也是咱花心力认下的一门亲戚,还是户主来着,在家享“清福”,不如做一受人追捧的说书先生。
许大叔感激涕零,几欲下跪。
其实我也很感激,想我自小到大,所谓亲戚以我为耻,避之唯恐不及,如今有了这样一个长辈,往难听了说——即便是用钱买来的亲戚,我也很知足了。
济南知府曹柯亲自接待了许大叔,并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和愤慨,责令其子与儿媳来衙门认父。许大叔却婉拒了他的好意,表示他要自力更生,找一地方说书去。
曹柯此人很敬重老人,最后还是罚许大叔的儿子挨了板子。
大叔在平安茶坊说书那日,曹柯安排了当地乡绅富豪前去捧场,结果弄得人山人海,座无虚席。我依旧作男装打扮,在后台翻看那些先生写的纸页,学写繁体字。
许大叔真是不错,在原著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各地的风土人情,还将比较敏感的字眼例如官匪斗都三两句轻轻带过。他每天分上下午,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说一样的故事,就说两场,其余的时间全用来背稿子想剧情了。
我因怕这大叔用脑过度出什么问题,所以没敢再多写。
大叔每日所得的赏钱颇为丰厚,少的有两三两,若遇上富贵家出手阔绰,也能有个十几两二十几两。他将这些银子全交给我打点,自己只取了几文钱偶尔买些小酒解馋。
深秋落叶时有一日,许大叔犯了风寒没能上班,酒楼茶坊生意忽然冷清下来,他的病情受到很多人的关注,特别是一户沈姓的人家,连他们家专业大夫都找来了。
这沈家当家的据说是一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后来儿子女儿不知怎的也死了,剩一孙女两三年前嫁给江南一鱼虾山庄小老板,听说夫家姓练还是姓年不清楚,总之很是有钱。我那时候没工夫打听这些八卦,因秋天到了,我想给自己做件稍微贴身且保暖的内衣,因此跟绣坊的人定做几团粗些的棉线。
忽然想起前夫第一次穿上我织的毛衣那表情,好像从未想到我还会织毛衣一般……后来我没再织给他,不知为什么他也没再穿过。
我想,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许并不如我想的那样简单。
……
我最终没有学习万能女主那般发展古人都不会的事业例如将织毛衣这门技术发扬光大。
因为我忽然觉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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