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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静没有去。一则白莲的态度使她心情淤闷,二则几天的连续劳作,她已疲乏,只想一个人静静地休息。她与这些人不同,在家里她常坐办公室,对建筑上这种繁重的劳动还是在这里才接触到,不象她们这些老建筑了。因公司刚起步,一切从节省出发,管理人员每天都得参加诸如搬模板、卸红砖、清理场地等劳动,使她觉得浑身乏力酸痛。
黎涛也没去,他在起草一份报告。
洗过澡,纯静早早地躺在床上,头枕在被子上看书。外面偶有行人,四周十分地清静。
一会儿,黎涛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封信。
“是妈妈的信!”
纯静欢快地喊了起来。她没有招呼老板,只顾自己读起信来。在外面,每当孤独劳累时,家信往往是一付最温暖的抚慰剂,让流浪的心有所依附。
妈妈说,自她离家后,家人都十分惦记她,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挂念。至于家里原准备建房一事因资金凑不足已停建了,但这没关系,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等等。
纯静慢慢收好信,浮上的心又往下沉了沉。想到父母一生辛劳,现在年过半百了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也已砌好了一半,但还是因资金不够而停下了。她为自己身为长女却不能为父母解决难题而深感内疚。
黎涛一声不响地看着纯静由晴转阴的面孔,那一丝一毫的忧虑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怎么样?家里还好吗?”
“好!”
纯静收好信,脸上露出轻松的样子。
“不诚实!”黎涛轻声责备道,又递给她一张汇款收据。“我已按信上的地址以你的名义给你妈妈汇去了伍仟元用来建房。”
纯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拆了我的信?!”
“有意见?”黎涛调侃着。
“你听着,老板!我家的困难我的家人能够克服,不需要你这样做!这笔钱我会从每月的工资中扣除一部分来还你的,我可不想接受别人的恩惠。还有,以后不允许你再拆看我的信!就这样,你回吧,我要休息了!”
黎涛摇摇头,走了。
纯静本是疲劳之极,只想早早地睡去,现在已无法人眠了。她知道公司资金非常紧张,职工已两个月没发工资了,想不到老板会这样待她!她虽然总有意地想拉开与老板的距离,但老板总是这样用意想不到的举动一次又一次叩响着她的心房,使她难以抑制住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的浪潮。她想起了白莲,拿起笔在稿纸上飞快地写着:
离我远一点,好吗?
我只愿欣赏你悠闲的神情
和垂柳依附的浓荫
所构成的风景一片
离我远一点,好吗?
这样你的关怀和笑容
就能成为我远方的憧憬
带给我如绵的温馨。
请别靠近我
君不见失去依附的垂柳
摇恍着纤弱的瘦枝
扭曲了庸雅的姿容
请别靠近我
我害怕你就是太阳
将我迷蒙的世界照亮
同时将我化为灰烬
白莲到电影院,左看右看不见黎涛的身影,同时发现纯静也没来,心里顿时惊慌失措,电影是无法看下去了,一个人不向任何人打招呼就匆匆地走回工地。见黎涛呆在自己的办公室,纯静也一个人在宿舍,并没有她所想象的情景发生,心里才平静了下来,她一声不响地在黎涛的对面坐了下来,含笑地将一块口香糖递向了他的嘴里。
百惠子一住到工地,凭着她在风尘中培养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很快发现了黎涛与白莲、纯静之间的微妙关系。她时而与菲姐嘀嘀咕咕,时而向汪副传播着这里的新闻,用她那风尘女子的目光和心态体会着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情感纠葛和心灵的污秽,觉得很是满足。
“你吃住在那里,看来我也要表示一下,请他们吃顿饭!”汪副说。
“好哇!我马上去通知他们,待会你派车来接我们!”百惠子显得很兴奋,汪副请客,她有面子!
菲姐一听汪副要请客,忙着手打扮起来,她大身边的这几位女子六、七岁,年龄优势已经失去,加之缺少爱情的人生经历,使她过早地有了一种苍凉,所以每天靠施粉黛眉以掩饰其苍桑的痕迹。
“好啦,再打扮也没人要。汪副说,菲姐这么久没有男人了,那里是不是已长锈了?!”百惠子戏笑着。
“好,今天我非得问问汪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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