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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关得死死的,夏妤握着门柄的手指顿时有些泛白。每次都玩这种把戏,阿青真是够无聊的。
无奈,她只得回头,见妖精又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几步,也不号脉,盯着他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庞,冷嘲道:“大豆食盐治肛裂,我看这个方子治你最好。”
话音未落,容剪秋倏然睁眼,眼里似结了两块寒冰,冻得夏妤僵在原地,只好心虚地别开眼。
眼角瞥见他突然站起身来,抬起手掌,她吓得赶忙闭上眼睛,身子微缩,却努力使自己站在原地。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进来时想好好谈一谈的,却忍不住冷嘲热讽。心中有气,到底做不到心平气和。这样的话,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吧!他要打,就让他打好了。
只是,那巴掌迟迟不见落下,良久,一个温润的手掌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颊,那种小心中又溢满温柔的呵护让夏妤不禁睁开了眼睛。
他的嘴角勾着,笑却是苦的,他眼角弯着,眼里的神伤却看得人想哭。夏妤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却在看见容剪秋望着空落的手掌,笑的越发苦涩时,心中又止不住地后悔。
上前一步,在他的惊讶中认真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请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觉得没必要,那我以后绝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不想再在隔阂中互相伤害,夏妤决定开门见山。
一阵静默过后,容剪秋的长睫微微颤了颤,缓缓说道:“我娘亲只是容家家主一时兴起而纳的小妾,微不足道,自然不受重视。直到我7岁时,仍是容家一个不待见的庶子。娘亲的苦,我看在眼里,她对我很好,我却给不了她最好。”
他的言语很平静,但听在夏妤耳里,却忍不住发酸。她知道他出身名门,却没想到也有这样的过往。越大的家宅,水也越深,他寥寥几语,其背后又有多少辛酸。
“我一直想出人头地,好让娘亲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在容家看人白眼。只是,一个不待见的庶子,若没有家主的看重,没有后台的支持,想要出人头地,简直太难了。直到我遇见我的堂兄——容熙。”说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夏妤却听得越发认真,那个容家大美人么?
“我从没见过那样美的人,媚世无双,又温雅无比,日月星辰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本以为自己也算容貌出众,见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说到这里,他不禁莞尔,像是为幼时的别扭情绪感到可笑。
“一开始我是恨他的,恨他的嫡子之位,恨他的备受荣宠。只是后来,除了娘亲,他却是容家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不管我的态度多么恶劣,他都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他天生媚瞳,又聪颖无比,不需要修习容家心法,便把那它偷来给我。在别人有意为难我时,他也会想方设法替我解围。只因为,我是他弟弟。”言语中,他多了几分叹息,似是感怀曾经的兄弟情。
“那后来呢,他对你这么好,你还离开容家?”如果不离开,他是否会成为真正的世家公子,而不是……
“虽然他力争让我出头的机会,但我对容家早寒了心,想自己出人头地,而不是笼在容家的光环下,受制于人。后来,我无意中得了一本密谱,练了一层,功力大增,便越习越深,直到无法自拔。容熙早就因为我皇之事,远走他乡,后来又入了鬼医门下,更是少回容家。这功法本就有些邪气,我又急于求成,发现走火入魔之时,却已经停不下来了。脉属阴寒,每月都会发作几次,每次全身发冷,血脉凝滞,不能发功,连行动都受制。那时我尚能自制,便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希望能借他替我度关。不料每次都来晚一步,他因那姓萧的女人东奔西跑,行踪不定,直到后来我失去他的消息。鬼医门地处绝密,没有引路人,一般人难以找到,而我那时也已经到了极限。宛国我不能再呆,于是我来了炎国京都。”说到此处,言语中有了几分颤抖,像是难以启齿,却还是缓缓开口。
“女子属阴,我是不能碰的,只能专选阳气旺盛的男子克制我体内的寒气。”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抬眼看着夏妤,满眼自嘲。“很脏吧,为了活命,不惜——”
“别说了——”她突然上前一步,双臂一伸,紧紧地抱住他。眼睛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是她莽撞,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他,明明是身不由己,有苦难言,她还那样冷嘲热讽,真是……
容剪秋放在身侧的双手抬了抬,却终究无力地垂下,动了动身子,企图挣开她,却使得夏妤越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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