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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和普奇,结党作恶反太子……夺爵。”
“还有呢?”
“……十三弟,也牵进去了。”
“他又不是朋党!”
“……他被大阿哥拉下水……而我无法保他……”
桑玛一惊。大阿哥是最倒霉的一个啊!“怎么会?”
“我没跟着巡幸!”
他手臂用力,差点使她断气。
“快说怎么了?”她使劲地推他,顺便解围。仅盖一床旧被子是越来越冷了,她得给自己添些什么才能熬过冬天。见鬼了,现在十一月还没到!
“你这么关心他?”他不悦。差点忘了,他的几个弟弟都对她不错。
“是你关心他,才这样粗鲁!”哼!
“呃……这……啊,皇阿玛让他回家读书,不奉诏不得进宫。”小小忏悔一下。呃……她以后会不会因此而拒绝跟他亲近?
回家读书?不是监禁?……“起来!吃午饭了!吃饱了再想办法。”
“现在最多才巳时。”
破表盖一拨——也是破到这种程度,原来的主人才舍得将这洋玩意出手,看来崇洋媚外的习惯源远流长——十二点半!“我管你们满人一天吃两顿的狗屁习惯,我大清早练刀,又跟你胡天胡地的一通,饿扁了!”
“……”就不知道他的兄弟们是否曾经碰上过这样的女人!真稀罕极了,是不?
* * *
“春季里花开飞满天,桃花万点红遍人间;杏花一片暖讯争先。赏花人只道花儿艳,种花人清泪落花间。
夏季里花开红照眼,榴花开遍火样明鲜;荷花吐艳十里红田。赏花人只道花儿艳,种花人汗滴在花前。
秋季里花飞随去雁,桂花不剪香气回旋;菊花磨炼傲立霜前。赏花人只道花儿艳,种花人寒衣还未剪。
冬季里花飞飞雪片,雪花扑面愁上眉间,梅花刚健开到明年,赏花人只道花儿艳,种花人挣扎待春天。”'2'
最近桑玛经常唱歌。
许是因为四娘在做活的时候一直唱啊唱的,早晚还苦练琵琶。这要不是她的技艺上佳,早被邻居们打上门来了。
“四娘,最近你乐个什么劲?”
“你呢?桑玛?”
桑玛大眼眯成一条毛毛虫,“我是看你忙、看你乐,想着钱财滚滚来。你现在能讲在乐什么了?”
四娘听她口不离金子银子的,也乐开,“我前日去八贝福晋的大丫头那里,结果你猜我遇上谁了?”
“谁?难道是八贝勒本人?”
“是呀!是呀!他还是像画里的人,穿的那身月白的袍子呀……”
“手痒了,也想帮他做一件?”
“什么呀!”
两个女人打闹了一阵,四娘才叹息道:“我说呢,这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你瞧,他不是放出来了!他又没干过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更没谋反谋逆的……可这皇上怎么就偏偏溺爱——”
桑玛捂住她的嘴,“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小老百姓过日子就成。我傍着十六阿哥,你跟我一块照应,皇子皇孙的事情千万别去碰。你看着,处死的都是普通人!地位越低死得越惨!那个什么相面的道士犯了什么了,被活生生地剐了,还叫大家去看!”
她倒是知道:皇上召见了二阿哥。可惜在那之前,某人已经出头去讲父子情、兄弟情和仁义慈悲了。其他跟风骑墙、两面三刀的王公朝臣,必定受皇帝的讨厌。看着吧,那些反得厉害或是摇摆不定的都会被收拾。她记得应该没错,这个二阿哥被两立两废,而其中反得最厉害的莫过与没有“知识”的八阿哥。
四娘闻言也一哆嗦。要是拖了她去,说不定被杀的人没死,她就先吓死了!
“以后哪,我俩这过了岁数的,就给那些贵人们说说好话、拍拍马屁,赚点养老的银子。到时候咱们一同回苏州去。”
“……好呀!”
四娘的杏眼中俱是迷惘。桑玛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对了,记不记得上次让你给几位皇子唱曲?”
“你是说四贝勒?”
“还有十三阿哥!那个年轻俊秀的,记得吗?”
四娘脸略红,“你刚才还说不要管皇子皇孙的事情呢!现在还谈论什么……俊不俊的。”
桑玛一挑眉:“他虽然比不上我家十六阿哥,可也长得不错呀!这是称赞,也不是议论!”
“是!是是!你家十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