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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了半天,结果一如尤浅浅所料,大家决定先逛夜市后泡吧。对于日本人尤浅浅已经习惯了,即便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日本人还是要讨论之后才能实行。
尤浅浅太阳穴隐隐作痛,“你们去吧,我不太舒服不去了。”
杏子立刻大惊小怪地叫,“尤,你怎么了?”
“可能是有点累了,我想早点睡,你们去玩吧。”
藤田眉头微皱,“尤,你确定没事?”
尤浅浅点头。
藤田伸手摸了一下尤浅浅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才放心的微笑,递给她一条迪斯尼图案的糖果。
尤浅浅笑着接过,跟他们一起走出餐厅,坐上了上行的电梯回房间。
吃了止痛药之后,人反而精神了,尤浅浅拿出电脑上网,看到林默在msn上立马抖了他一下。结果林默的头像突然黑了下线了,速度之快令尤浅浅措手不及,这才看到林默的签名写着,网络不稳定,别抖我,一抖就掉线。
过了一会林默的头像又亮了,上来就是一句,“你大爷。”
尤浅浅笑了,“美国被金融危机摧残的够厉害的,这网络。”
“滚犊子,哥在党的光辉照耀下,不知道这无线网卡是和我电脑相生相克,还是为了折磨msn抖动功能应运而生的。”
“行呀,林墨,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了,说话都带套路的,这一会你用俩成语了。”
“滚,贫起来就没边了。我在国内,你什么时候回国?”
尤浅浅按在键盘上的手一顿,“你怎么回国了?”
“现在几月份?”
“五月。”
“笨,放假了。”
尤浅浅这才想起来美国那边放假早,原来不知不觉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林默说:“喂,哥问你话呢,什么时候回来,我八月才走。”
尤浅浅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呀,这边日程还没有定,要是做竞赛的话我暑假就回不去了。”
“别拿这套糊弄哥,就你那德行正经上的课的次数屈指可数,装什么好学生。”
“我吊儿郎当半辈子,奋发图强一下不行吗?”
“尤浅浅,你正经回答问题!”
尤浅浅感觉到林默那头都要掀桌子了,就他那火爆脾气手边是有什么摔什么,立马安抚,“我争取,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呀,据说东京夏天热死个人,为了避暑我也想回去。实在要是太想我了,你过来东京转机不就行了。”
过了半晌林默那边也没有反应,尤浅浅合计抖他一下引起注意,一想他不太坚挺的网络只好作罢。
又等了一会,实在不耐烦打道:“喂,死了?”
林默回道:“活着。尤浅浅,哥问你句话成不?”
“问吧。”
“还喜欢于飞吗?”
这回轮到尤浅浅沉默了,林默没有催促她,由着她去想去回忆去挣扎去理清思绪。
是的,当初欧子铭猜得不错,她是为了逃避来到东京的。逃避的主题是一场名叫背叛的反转剧,有关爱情有关友情。尤浅浅从来没有想过如此骨灰级别的狗血剧会出现在她的真实的生活中,以一种众叛亲离的姿态向她展示生活的支离破碎。
二十多年顺风顺水地走过来,亲情友情爱情情情得意,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措手不及,她哭过闹过也求过,然而这只会让她更加难堪更加卑微。
那个时候是林默拯救了她,他当着于飞和楚晴雯的面对她说:“尤浅浅,你就不能潇洒点,成全一对奸夫淫妇有那么难吗?”
大学五年,林默和于飞的感情一直很铁,属于哥俩好整瓶闷的战斗级哥们。带领着学生会的一帮子酒肉兄弟,经常喝得五迷三道,爹妈不认的。虽然林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东北汉子骨子讲的是哥们义气,当年几个体育特招生为难于飞,拎着板砖挡在前面的就是林默。尤浅浅从来没有想过在大多数同学选择了中立看热闹看她弃妇一般哭闹的局面下,林默会站在自己身边。
其实尤浅浅不过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林默拉了她一把带着她走了去来。他拉她去喝酒,两个人喝了一整箱的啤酒,摇摇晃晃地在凌晨的大马路上歌唱祖国歌唱人民。
尤浅浅从十八岁开始就以为自己会嫁给予飞,天天数着日子盼着毕业去领证,没有想到终是新人欢笑旧人哭。但唯一的好处就是,栽在现在总好过栽在婚姻的路上,就是可惜了她五年的青春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