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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走入黑暗中,朝蓝府那一大片幽湖而去……
俪园——
“宝月,去帮我找只鸡腿来!”
“咦?鸡腿?”宝月不禁愕然。“可是小姐您又不喜欢吃鸡腿。”
“我现在喜欢了!”
“但……”
“去不去?”
听小姐又露出威吓口吻了,宝月不觉暗叹一声。“是,小姐,宝月现在就去找只鸡腿来给您。”幸好小姐要的只是鸡腿,若是牛腿……她只好伸自个儿的大腿给小姐啃了。
同样的,宝月一踏出新房,新娘便自行扯下盖头巾和凤冠,并毫不犹豫地冲进大雨中,不同的是,她手中抓着一支药瓶,嘴角噙着一丝恶毒的诡笑,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谁教他们胆敢下注在她头上,今日里所有贺客都注定要吃饱了肚子再回去拉上十天肚子!
不一会儿,她手中的药瓶已不见,正待赶回新房,忽地脚步一顿,她诧异地望向湖边。
咦?另一位新娘?她在那儿干什么?耶?她她她……她想干什么?
不假思索,容默春立刻拉高裙子拔腿跑向湖边。
这辈子长这么大,容默春除了惹是生非闯祸之外,从没有管过任何人的闲事,更甭提要帮人家忙了,可是这会儿,天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了,心里头明明想着说管他去死,可她那两条腿就是拚命往那儿疱去,就好像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在大雷雨中跑上这么一回似的。
“喂喂喂,你想干嘛呀?这种天气不太适合游水吧?”她叫着冲进湖里,想要追回那个直往湖心里走去的另一位新娘子……
呿!她干嘛去追那个女人啊?
“不好啦!不好啦!两位新娘子投湖啦!”
好似是嫌这场婚礼还不够混乱,这幕大雨还不够热闹,又是一串突兀的呼救声为这日的盛宴掀起最高潮。
可惜宴席太过嘈杂,大雷雨更是轰隆隆的闷死人,那些净忙着吃喝玩闹的宾客仆人们愿意抽空听一下远在湖岸边这小小呼救声的可能性实在不太大,眼看高潮就要变成最低潮了,幸好正待到新房报到的两位新郎倌,以及各自抓了一只鸡腿的两个忠心丫鬟全都听到了,于是,四个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往湖边飞奔而来。
乍见在湖心中挣扎的一双人影,两位新郎倌立刻投入湖中,游向同一个方向,至于两位不会游水的丫鬟,至多走到湖水淹至腰部后就不敢再继续往前了,只好站在湖水中挥舞着鸡腿摇旗呐喊,刚刚那位呼救的仆人则根本不敢踏入湖水半步。
至于湖中心的那两位新娘子——
“喂喂喂!我是会游水,可是你再这样挣扎的话,我还是救不了你啊!”
“我不要你救,放开我,让我死啊!”
“耶?你想死啊?哎呀,干嘛不早说嘛,害我还白费力气来救你!好好好,你想死就去死吧,不管你了!”说完,容默春便丢下吕盈盈回转身子欲待游回岸边,不料,她才回一半就转不过去了,而且还被吕盈盈扯住直往下沉。
“欸?这……喂喂,等等,等等,你先别急着死,你你你……你身上什么东西钩住我的衣服了,等我拆开了你再去死,千万别拖我一块儿,我还没活够呢……哎呀!你咕噜你的,别抓我啦……唉唉,你别动啊!我看不见……什么东西啊……喂喂,叫你别动你还……啊!”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或许是吕盈盈的濒死挣扎太厉害,也或许是容默春过于粗鲁,总之,两位新娘子两颗脑袋突然狠狠地撞到了一块儿,就在这一瞬间,漆黑的夜空中,蓦地又是一道巨雷闪电劈落下来,而且正正的劈人湖水中——
自那日开始,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见段清狂再来找她,纤雨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一丝不安,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奸诈恶毒的男人,他总是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斜睨着她。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吗?
她不知道,也怎么都猜不透,直到那一天,周休二日的星期六,一大早雨就下个不停,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到了下午,连打雷闪电都来掺一卡了。
纤雨伫立在窗前,蹙眉凝住好似黄河泄洪一般的雨势,双臂不安地环住自己,心中老有一种即将要发生什么事的不祥预感。特别是当她听到隔壁传来吵架的声音时,她更是头皮发麻背脊泛凉,好似大难即将临头般忐忑。
清狂他爸爸回来了吗?是他在跟他爸爸吵架吗?吵什么?因为她吗?
眼眸不经意一回,她不禁吓了一跳,因为她的丈夫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