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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颔首,直径进了白云归的宅子。
画楼一家人还在吃早饭,见瞿湘和白甄氏同来,画楼和白云归都微愣。
放下碗筷在客厅坐下,瞿湘尚未开口,白甄氏便一股脑儿把白清歌昨天所作所为告诉了画楼和白云归,还道:“长崎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惊醒了数次。后半夜就开始发烧,满嘴的胡说。我们凌晨送他去医院,早上五点多他才堪堪阖眼……”
白云归脸色一落,看着一旁丝毫不以为意的白清歌和白素约,满心的怒火就涌上来,诘问白清歌:“你二婶说的,可是实情?”
白清歌很恭敬道:“是”
“混账东西”白云归怒骂道,“你简直没了王法要是有事,你如何交代?”其实心中也觉好笑。
画楼在一旁沉默不语,不同于往常的强悍。
白云归蹙眉,这个时候她做母亲的应该帮腔,否则怎么收场?难道要他打儿子一顿?
清歌和素约长这么大,白云归可是从来没有红过脸的……
他下不去手。
“不是没有出人命?”素约接口,嘀咕道,“当初三哥用马鞭抽我的马,我腿上现在还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我也连夜发烧……受了惊吓发烧不是常事?二婶不必放在心上,吃几副药就好了。妈,当初给我看病的那位医生是谁?推荐给二婶吧,让三哥早点好起来……。”
白甄氏瞬间又变脸。
两个月前,白长崎因为比赛输给了白素约,抽打她的马,还把她的小腿抽得皮开肉绽,素约也是吓的连夜发烧。
白甄氏看着一旁垂首喝茶,不管不顾的慕容画楼,瞬间就明白过来。素约受伤时,画楼可没有这样登门问罪
可这不一样
孩子们赛马,最后闹起来,不过是儿戏
可白清歌拉着白长崎跳悬崖
这根本就是两种事
白甄氏脸色更加沉下去,对白素约道:“清歌拉着你三哥跳海,存心是谋杀当初你三哥不过是同你开玩笑,如何能一样?大哥,您也任由孩子们颠倒是非?”
画楼依旧垂眸不说话。
白素约就不依,不顾父亲给她使眼色,冷笑一声:“二婶,谁颠倒是非?你说我哥哥拉着三哥跳海是谋杀?我哥哥自己也跟着跳下去的,难道他要自杀?就算他真心要谋杀三哥,也把自己陪葬了,二婶有什么不平?三哥抽我的马是儿戏?”
说罢,她撩起裙裾,退了腿上的丝袜,“我这辈子,都要带着这条疤,短裙是穿不了的这样的游戏,是不是太过分了?倘若三哥和我同在马背,他抽打马不慎打到了我,我什么都不说我一个人在马背,他把我的马抽得发狂,要不是李叔叔,我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二婶,您知道从快奔的马上摔下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生命垂危?二婶,那才是谋杀”
瞿湘用茶杯挡出唇瓣,挑起一抹微笑。
白甄氏一向精明强悍,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容画楼手里的描金骨瓷茶盏放下,抬眸望着白甄氏:“十几岁的孩子,玩闹起来不知轻重,原本没什么二弟妹,我的孩子从来不做没头没脑的事那个地方我知道,我带着清歌跳过两次,跳下去不会死人。清歌心中有把握,才敢带春且和长崎跳。”
白云归、瞿湘、白素约同时望向慕容画楼。
白清歌站在母亲身后,依旧垂首不语,很乖顺的模样。
白云归眼中怒意骤盛,他生气的时候,眉梢有股煞气暗转,令气氛遽然凝滞。
画楼好似看不见,继续道:“二弟妹,家里孩子众多,清歌为何总和长崎过不去?指责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了解自己的孩子?他做了什么,你真的知道吗?长崎比清歌大两岁多……”
白甄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最后不顾礼节,愤然拂袖而去。
瞿湘见闹成这样,只说春且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清歌等语,立马走了。
瞿湘和白甄氏一走,白素约就啐了一口:“二婶太过分了,以为咱们怕她三哥欺负我的时候,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小孩子不懂事,如今到我哥哥这里,就成了蓄意谋杀”
白云归重重咳了一声:“素约,你先上楼。”
素约知道父亲要跟母亲和哥哥算账,有些担忧看了母亲和哥哥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她又不甘心,就趴在楼梯口偷听。
白云归声音压抑着怒意:“你什么时候带清歌去跳了悬崖?”
画楼的声音风轻云淡,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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