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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一脸鄙视地瞟着她,这吃香不说还真不会有人以为是女子。决定不再看有碍观瞻的东西,他扯过自己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主人……”林佳夕见他没打算安排自己的睡处,一阵咬牙切齿。顾及到房内还有两个人,只好“尽忠职守”地表现出温顺的样子,挪动着屁股蹭到桀骜枕头边,低下头轻轻问道,“我——睡——哪——里?”
“嗝!”桀骜的眼睛瞬间睁圆,身体往后一溜就靠着枕头坐了起来,“过去点!爱睡哪儿睡哪儿!”
“可是……我是您的侍童呢,主人。”林佳夕委屈地垂下了脑袋,刚吮吸过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的五指搭上桀骜的被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桀骜嫌恶地一拽被子,转头看了看另一侧貌似闭着双眼,但耳朵明显在做伸展运动的两人,压低声音“切”了一下。挪出个单人空位后,随手一拍,“这里!”
林佳夕见好就收,立马翻身仰躺了下来。躺了没到两次呼吸的时间,又转过头来:“没有多余的被子吗?”
刚刚才重新钻入被窝的桀骜怒了:“你这……侍童!怎么那么麻烦?!”
林佳夕被吼得一缩身子,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桀骜深吸口气,甩手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直接扔到她的脸上:“你再出一声试试!”
林佳夕闷在被子下的嘴角勾了起来,目的达成!探手拉下脑袋上的被子,紧紧掖在脖子周围,她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桀骜瞪着女孩半天,确定她不会再开口,这才双手往脑后一枕。过不多久,只觉得身边的一团往自己这边蹭过来,越来越近。他往另一侧挪了挪,那团得寸进尺般又蹭了蹭。怒目圆睁,女孩的脑袋几乎要缩进被窝里去,有那么冷?他可还什么都没盖呢!
林佳夕感到身边的热源没有再移开,便舒服地叹了口气,这鬼地方怎么到了晚上怎么那么冷,还睡地板!看这群人的穿着衣料也不算差,怎么穷的连床也买不起,还要四个人挤一个地铺。突然,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女孩探手往鼻下一蹭,没有血迹。疑惑地望向身边的人,男子微侧着身体向着她,把鼻子凑上前去仔细地嗅了嗅,确定血腥味是从他的胸口传来的,林佳夕试探地伸出一指往桀骜的胸口戳去。“唔!”男子闷哼一声,睁开眼恶狠狠地看着她。
“受伤了?”林佳夕用口型无声地问道。
正文 (六)哪里不一样了?
桀骜收回瞪视的目光,闭上眼。
女孩不死心地又戳了一下,成功惹得男子再度睁大眼睛无声控诉着她。
“不疼?”依然是无声地询问。
仿佛在代替身体回答一般,被几乎没有用力戳中的地方晕染出了一片淡红。
林佳夕顿时感到浑身一阵酸软,要命了!她最看不得别人受伤,一见伤口就两腿发软。隔着衣服还能有这样的血迹渗出,应该是很深的伤口吧。她担心地看了看被血污染到的衣襟,鼓起腮帮子开始对着吹气:“呼!呼!”吹了两下后,突然意识到这行为的愚蠢,又把脑袋缩回了被窝。
桀骜看着女孩白痴般的举动,无声地嗤笑了一下,哼,跟他混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她一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也就不去揭穿她,闭上眼睛继续睡了。恍惚间只觉得胸口受伤的位置麻麻痒痒的,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伤口不算大,该不是发炎了吧。习惯性的受伤并没有影响他的睡眠,很快便入睡了。
睡到自然醒的林佳夕满足地翻了个身,软软的床铺让她觉得很舒服。向着阳光慢慢张开眼睛,她猛然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盖着的也是往常的被子,还淡淡散发着阳光的温暖味。她立刻掀开被角,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依旧是自己的睡裙。一切都跟平常醒来没有两样。
林佳夕愣住了,只是梦而已?揉了揉鼻子,鼻间残留着血腥味,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细微的刺痛感传来,真的破了!到底是梦还是穿越?她完全被搞糊涂了……
不管是不是做梦,既然醒了过来,那班还是必须要去上的。林佳夕颇为懊恼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突然发现如果真穿越了也好,至少不用每天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挤公车了。
单位里的同事今天一整天都在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这让林佳夕感到相当困惑。中午吃饭时逮住一个要好的女同事,林佳夕边往嘴里塞着便当,边化身成好奇宝宝寻求答案。
“你不知道吗?今天大家都觉得你有点不一样呢!”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