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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所指,安点点头。跟上我的脚步。
而与此同时,尸魂界。
“蓝染队长。”市丸银带着一贯慵懒的语调。
坐在队长位置上闭眼安神的蓝染微微颔首。
“两个坏消息。第一,人跑了。”声音停顿一下。
蓝染略微挑眉。
“第二,他跑的方向里小深蓝很近。啊拉,蓝染队长,要怎么办呢?”
蓝染睁开眼,没有眼镜的遮挡,眼神里的是一片犀利,带着让人无法正视的气势。这都是深蓝不知道的。
离忧
我手托着下巴,满脸无聊的轻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而眼前的锅里‘咕噜噜’地烧着清淡的稀粥。
眼神撇过这个不大的房子。是昨天晚上,带着安,一路寻了很久,特地穿上了义骸,租来的。整个房子的装修现代而又优雅,在距离二十一世纪还有好几十年之差的时候,在一个古朴的小镇里出现这样的气息,的确是非常难得。
我这人似乎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些人和事愈靠近愈容易万劫不复,却偏偏止不住脚步。对阿介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轻叹一声,我扬起一个苦涩的笑。现在和那时还距离多少‘遥远’的时空呢?
水声渐止,昨日那个全身血腥的狼狈少年,如今一身清爽地带着慵懒而醉人的笑,牵着身旁安静如斯的安走出浴室。初秋的清晨还是微凉的,他们周围还氤氲着模糊的热气。我浅笑地回过头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他震惊得心神一晃。
一个时辰前,昨日痛晕过去的少年醒来。而那时,一夜未睡,或者说自从离开某个温暖的怀抱而从不曾睡踏实的我,正对着窗外微曦的清晨发呆。感叹着这个时代的脚步愈来愈近,掷地有声的痛楚,一波一波蔓延然后攥紧心脏。
直到少年轻咳一声,我才转过头来看他。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一字一顿,“离忧,我叫离忧。”然后,他轻轻笑出声来,语调中是说不出的嘲讽与落寞。
离忧,何时才可以离忧,这真的是他这种人可以掌握的吗?未来又如何逃得脱那人的手心。心思转了千般,孱弱的少年,呢喃着,却又清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万分苦涩地告诉我,他叫离忧,而我也并没有错过那转瞬即逝的落寞神色。了然而又清澈的眼眸,寂寞的声音,苦涩而又落拓的气质。我浑然觉得此人就像生活在自己身旁一样,那样熟悉,那样地近。我眼神一黯,声音不浓不淡,“深蓝,我叫十六夜深蓝。”随既想到什么,我忽然笑得明媚起来。我这似乎是第一次,除了阿介之外,这样心甘情愿地默许他人唤我深蓝。
离忧似乎是因为我灿若星辰的笑而微微愣住,离忧,恩,他大概并不知道我为何如此。
“咳咳……”毕竟是受了严重的伤,离忧开始轻轻咳嗽。我走到一旁的桌边,为他到了一杯水,递给他。
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水,我狡黠一笑,靠近他的耳边。
用中文。
“天王盖地虎?”
“咳咳咳咳……”原本就因为我突然靠近的动作有些不自在名唤作离忧的的少年,听了我的话之后更是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呛得难受。
呐,我知道这句暗号不是咱这个年代的。要不换一个?
“攻德无量?”
“咳咳咳咳……”可怜的孩子,脸憋得泛起红晕,似乎受到了惊吓。
不过,受到惊吓就对了。
我挨着床坐下,帮着他顺了顺气,递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即使,我们不同,但我们相似。
不用言语,一股仿佛熟悉千年的默契,我轻笑一声,他轻叹一语。我微微低头,将脸埋入离忧尚单薄的肩膀,有浅浅的水滴从眼角渗出,沾湿了他身上还残留着血腥气息的单衣。
同是穿越而来,同是寂寞而又疏远的张望,这样的我们,其实只一眼便可认出对方不是么?所以即使怀疑,即使知道你的危险,却还是要救你。
而我不知道的是,一直以蜷缩着的姿势睡在一旁的安,安静地睁开眼。看着这两个在他短暂生命中对他或温柔或保护的人,他们相互依偎,似乎想从彼此的身上汲取温暖。
靠在离忧的肩头,那种淡淡的血腥味,让我心中一涩。我知道一旁的安也是醒着的,便开口,“安?”
那个一直安静无波的孩子轻轻应了一身,坐了起来。
我拉开与离忧的距离,抬头看了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