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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嫣立马傻眼了!
“萧蓦妍,你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并不重要。”他似乎已经笃定了蓦嫣的身份,径自起身,朝前踱了几步:“半个月之后,御驾亲临徽州,届时,若是送婚队伍中还有另一位郡主,你猜,你会得到什么下场?!”
蓦嫣愕然了,快速地在脑中拼凑分析相关信息,思索他话语中所暗藏的告诫。
就如同这叶楚甚刚才所说,萧胤的意图如果真的是在青州兵权与叶家的财富上,那么,叶家人与她就应是拴在同一根草绳上的蚱蜢。狸猫胤完全可以为了给叶家罗织一条罪名,干脆杀了她,诬陷叶家,这样,无论是兵权还是财富,全都手到擒来!
“御驾送婚的郡主与被人追杀的郡主,究竟,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还没等蓦嫣得出结论,他便转过身,隔着大约五步之遥,薄唇微扬,与蓦嫣对视,神态轻松,仿佛就连泰山崩于前,都无法改变那慵懒的微笑:“萧蓦嫣,你说呢?”
“真也好,假也罢,承认与否的确不重要。”蓦嫣心一沉,口齿伶俐的反唇相讥:“反正我已中了无药可解的奇毒,不管怎样,下场都是死,有区别么?”
他许是没料到蓦嫣会有这么不怕死的一说,脸上的笑意微微敛了敛,神色漠然,看不出那俊脸之下翻涌的什么情绪。沉默半响之后,他一拂袖便出去了。
透过屏风,眼见着那俊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蓦嫣才敢长长地吁一口气,揉一揉被他按了一下却痛得犹如挨了一拳的胸口,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不速之客
自那日以后,蓦嫣没再见到叶楚甚那个狡猾的狐狸,也没有任何人再来逼问过她关于身份和来历的问题,只有“二娘”无言地忙进忙出,安排她的起居饮食,吃喝拉撒。
闲暇之时,蓦嫣也不忘思索自己如今的处境,顺便计划了一下未来的路,可是,她越是思索,越是觉得自己如今处境堪虞,前路渺茫,怎一个悲催了得?再思及自己身上如今交错层叠的阴谋与秘密,蓦嫣突然就沮丧了起来,只觉得很累很累,恨不得就此一睡不起,永久长眠。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断弦居一连住了四天,她身上的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胸口闷得慌,每日的膳食也不过草草地吃了几口做样子,味同嚼蜡。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所中的剧毒影响,她只觉得吃什么东西都仿佛带着浓重血腥味,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似的折腾个不停,原本瘦骨如柴的身子,不过几天光景,仿佛又瘦了一大圈。
直到第五日的晚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楚甚终于像个月下幽灵一般,现身了。
“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么?”
也不知他是几时进到房里来的,总之,蓦嫣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睁开眼,正好看见他那张恁地迷人的脸以及那一成不变的狡黠微笑。
打定主意刻意模仿他此时的模样,蓦嫣也堆砌起满脸毫无诚意的笑,就连语音也是史无前例的甜得腻味:“反正横竖是等死,在哪里不是一样?”
“不想死得太快,就最好乖乖静养,少动歪脑筋。”不知是不是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沉默须臾之后,叶楚甚凉凉地扔过来一句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我只说那南蛮奇毒无药可解,却没说无人可医,只不过,我不会随便出手救女人,尤其是来历不明的女人……”
蓦嫣略略愣了下,被那话砸得好一会儿才回神,抬起头看他,只见如玉的月光透过窗棂柔柔地倾泻到房里,撒在他的身上,令他俊伟有如神邸,用一种似乎微带慈悲的眼光居高临下看她,而她却在蜷缩在阴影之下,卑微堪似蝼蚁。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有着从没有过的愤懑。
“你,爱救不救。”她那莫名其妙的犟脾气瞬间随着愤怒烧腾起来了,极硬气地扔下一句话,索性将头偏向床铺的里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救不救你,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叶楚甚以眼角的余光淡淡扫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语调还是那么漫不经心:“二娘为你张罗衣衫首饰去了,你且稍安勿躁,待梳洗之后,与我去见一个重要的客人吧。”
见重要的客人?!
什么重要的客人?!
要她去见“客人”,那么,她在叶家是什么身份?
难道也算得上是主人?!
蓦嫣扭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叶楚甚,在心里猜测这个了不得的客人是何方神圣。既然要见客,先梳洗一番倒是应该的,但,张罗衣衫首饰,有这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