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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飞鼠大叫起来,很少流泪的他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他慌张的一心想冲过去,却被镜儿从后面抱住:“别过去,来不及了。”镜儿的声音很颤抖,她哭了吗?
在落雪的身体即将与大地接触的那一刻,一个暗黑的影子敏捷的接住了她不断下落的身体,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迅速跳进了前方的黑暗里。
见此情景,飞鼠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加鼻涕念道:“老大……”
这句不大不小的话引起了房上其他人的注意,那些衙役转而持着利刃向他扑过来。
镜儿见状,急忙拉起飞鼠,不想她一个站不稳,结果“唰的”向房下滑去。飞鼠也受她牵连,跟着一起滑了下去,在大小两声“啊”的惨叫后,一切归于沉寂。
仍然愣在房顶上的衙役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跳下查看,然而,下面除了几堆干草,哪儿还有人的影子!为首的男人气急败坏,他跺着脚说道:“肯定跑不远,搜,挨家挨户的搜,我就不信找不出他们。”
落雪被那暗影抱着,疲惫的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此刻真想安心的闭上眼睡个安稳觉。尽管那个暗影浑身散发着冷冽,但却带给她似曾相识感,让她觉得内心很舒坦。落雪就像小猫似的无力的倚在他的怀中,眼皮逐渐沉重起来。
“她不会醒不过来了吧。”昏迷中的落雪听到了这个冷冽的声音,心头不由得一动。每个人的声音都有独特的地方,能用标准的京腔说出这么冷冽的话的人,只有一位了,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着想着,忽然头部一阵刺痛,那刺痛越来越厉害了,刺得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只见几个模糊的人影不停地在眼前晃悠,他们的脸交相重合着,一时看不清楚。就在此时,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进入了她的视线,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原来,那天在城墙边见到的人,不是幻觉,不是梦,他在这里,孤鸣,他在这里。
“独孤公子的魅力真是不小,到哪里都少不了为你倾情的女子。”一个虚弱的男声从后面传来,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意。随即有人上前扶住了他,细声说道:“殿下身体刚有起色,外面又寒,小心着凉……”之后又有很多人声,但落雪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眼睛,始终望向那让她心酸心痛的影子——孤鸣。直到一个男子隔在了他们之间,也遮住了她的视线,那人用着一贯冰冷的语气问道:“你,醒了?”
落雪无奈地望向上官寒,心中暗自奇怪这些人怎么会聚集在这里。而宇文德风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她艰难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破旧的屋子内。屋子里有孤鸣,上官寒,还有捂着胸口坐在一旁的宇文德风及他身边的几个近侍,众人都用怪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怎么在这儿?”她不安地问道,眼光不自觉的投向了孤鸣,而孤鸣的目光却立刻转到了一旁,不做言语。
就在此时,一直坐着的宇文德风警告似的咳嗽了两声,同时环视了一圈身边的众人。上官寒则一如既往的紧绷着脸,脸上的那块刀疤更显得骇人。他向旁边退了退,示意孤鸣与他离开这个屋子,而那几个近侍也识相的离开了。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小郡主。”风捂着胸口,表情很抽搐,声音中则有掩饰不住的嘲弄。
“你怎么了?”落雪直觉的问道。
宇文德风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我怎么了,郡主难道不清楚吗?”
落雪被他问懵了,他怎么样自己怎么可能清楚,要是清楚就不会问了。但看他的样子,绝对是有事发生了。
“郡主,到这个时候,你就坦诚吧。你和暗月教到底是什么关系!”宇文德风那双充满血丝的眼,如发怒中的猛兽,让落雪不寒而颤。
“暗月教,我能和它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是暗月教。”落雪低下头,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被子。
“郡主说的如此肯定,难道就不为牢狱中的父亲想想吗?”宇文德风捂着胸口,挑美看着她。
“父亲,我父亲怎么了?”落雪急忙追问道。
宇文德风瞥了她一眼,如拉家常般说道:“谋反,下大狱,秋后问斩。”
谋反,下大狱,秋后问斩……风的话如钉子般钉在了落雪的心上,在她那满目疮痍的心房中又加了一道伤疤。她不自信地问道:“我父亲怎么可能谋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的音调在不知不觉中尖锐了很多。
“郡主,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