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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一顿,反应过来,连忙跪地磕头道:“奴婢给皇上,溪妃娘娘请安,皇上,娘娘吉祥。”
“芊姑娘不是婪月宫的侍女吗,怎么在这御花园流连?还是赶快下去吧,不要扰了皇上和娘娘游园的兴致。”单喜为芊泽请辞,令芊泽万分感激,她一向都不会处理这些突发事件。若是自己,估计只会知道磕头,半晌也挤不出半个字来。
“是……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她又是连磕了几下,起身盈盈一作揖,欲要退下身去。哪知,她刚一转身,小手便给拎住了。女子惊慌的回头,见皇帝薄唇轻抿,目光似有一团火一般,紧紧攫住自己。
“朕有让你走?”
他语态冰冷,似是命令,单喜一楞,自己仿佛又揣测错了圣意,于是赶忙噤若寒蝉。
芊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嘴微微半张,不解的看着皇帝。
“朕没有让你走,你敢走?”
更似威胁,男子危险的蹙了蹙俊眉,眼中的神采,颇为森冷。芊泽这才恍然,慌忙答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很好。”
祁烨这才松手,转过身去,余光冷冷的瞥了瞥芊泽:“跟着朕游园,游完了,你再走。”
“奴婢遵命。”
芊泽简直想敲头了,她是打从心底的敬畏皇帝。这个皇帝和婪妃娘娘的个性,十分相仿,均是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在溪音宫,小苑已经告之,皇帝和溪妃娘娘在游园,自己怎么会傻的仍然走这道?
队伍又开始前行,单喜依然引道,只是临转身之时,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芊泽。芊泽见了那神情,心下颇为蹊跷。转即,她又扭过头来看向溪妃娘娘,只见溪妃也正直勾勾的盯视自己,那瞳仁间似有干柴烈火,能焚了自己的身。
芊泽赶忙低头。
祀溪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她身边窃窃私语的几个丫鬟,然后去赶祁烨。
哪知她还未靠近,祁烨便又转过身来,目光寒澈的睨视芊泽:“你怎么不走?”
芊泽一顿,颤声道:“走,奴婢这就走。”
说罢,她乖巧的跟着队伍后面,徐徐移动。祁烨颇为不满,眉头拧的更紧,命令道:“谁让你站在那,站到朕身边来。”
他一挥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祀溪正站在那,一脸不解与诧异的望着皇帝:“皇上……你怎么能叫个奴才站在身边,这……不合情理呀!”
“朕说的话,没有不合情理的。”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诡异十足。祀溪一见那神情,心便一紧,一句话也接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芊泽一步步的靠近祁烨。芊泽知道反抗不了,但心里又惧怕的紧,不知不觉步子便出奇的慢。祁烨见她能与乌龟媲美的速度,不禁失笑:
“你是想走到天黑吗,站到朕身边,这么为难你?”
“没,没!”
芊泽忙摆手,步子大了起来。
祁烨确定她安安稳稳的站在自己的右侧时,心里忽然就如春风拂过一般,一种温润的感觉悄然滋生。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只要她站在自己身边,就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感觉太美好了。
但芊泽似乎很排斥他,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呆楞的走。而且,她竟会下意识的离他,越走越远。
“靠近一点。”
祁烨不满的皱眉,低声命令。
芊泽一惊,抬眸瞥视,见皇帝一脸严肃,忙又走了回来。
“再靠近一点。”
芊泽点头,乖恬的碎步靠近。直到她达到了他感到满意的距离时,他才展颜一笑,女子抓住了那清澈的笑容,仿佛孩子吃到了糖一般的满足,一尘不染。这笑很温软,很熟悉,仿佛……仿佛……在梦里见过!?
女子心中一惊,回忆起那个梦时,她觉得尽是不可思议。
一旁的祀溪,整个脸都青了,她心里的不甘与嫉妒灼的她生疼。女子姣好的面容,此刻竟扭曲的有些狰狞,她暗自一咬牙,决定要找个机会夺回皇帝的目光。
前方一处,繁花盛开,朵朵妖娆,这些花被种在坛中,是异国运来,常年不败的奇花。单喜介绍到,一边还啧啧称赞这花色,粉嫩透白,娇艳欲滴,煞是好看。芊泽见着那花,心下也十分喜欢,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皇帝,只见他也十分赞赏的睨视那花,心中不免一惊。
他……难道也是一个喜欢花的人吗?
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