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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雍帝的意思就是他极能生儿子,楚长卿却只能生女儿?被父亲称赞的雍帝绝不会那么无聊。忽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然后吃惊的望着雍帝。
大杲的帝皇仍然凝望着凤尾琴,平声静气地道:“所以朕一直不信,凤瑶她为朕生下了一个女儿。”
令狐团圆顿时压抑到难以呼吸。她难道是雍帝的女儿?那恶人的妹妹?想到初见梨迦穆时,他的质疑:你为什么是个女孩?梨迦穆的另一句话跟着猛然冒出:无论任何情形,你都不能更改你的姓氏!
雍帝叹了一声:“你的性子和玄浩相似,一样是个从小被宠坏的孩子;你的剑心和你的师傅,朕的穆弟相似,一样天赋过人。小团圆,朕是多么希望你是朕的孩子!可是朕相信,楚长卿不信。”
令狐团圆也不信,雍帝和楚长卿分明是一样的,他们都几番试探她。现在,她不得不深思,一个说她是他女儿,一个说不是,是与不是有何意义?
历来公主多薄命,生在帝王家,只有男儿才受重视。公主通常都被君王充了筹码,朝代的不好的就远嫁他乡联姻别国,朝代好的就发落重臣氏族。可又有多少人愿娶公主?娶一位受宠的公主就等同往家里搬了一个小朝廷,娶一位不受宠的公主则更难堪,做某某驸马到死。
盯着雍帝那酷似粱王的脸,令狐团圆问道:“陛下,我娘亲如何会受了重伤?”父亲为了救她的娘亲,拼尽了一身修为,可谁都没说清楚,她娘亲如何会重伤濒死?
雍帝丹凤一斜,语调冷淡了几分:“这你日后去问楚长卿吧!”
令狐团圆紧闭双唇,雍帝见她这副模样,坐起向她递来一手:“小团圆,来,握着朕的手!”
令狐团圆迟疑,那手上莹绿的扳指如同黑夜的兽眼。下一刻,雍帝已将她揽入怀中,她稍一挣扎,却听他感伤地道:“朕的孩子……”
令狐团圆不再挣扎,换作心底纠结。她真是雍帝的骨血吗?为何她只感受到雍帝的热度,却没有亲情的热度?
小时候令狐约抱她玩耍,她能感到父亲的温爱,甚至不久前,在楚长卿怀中,她也隐隐感到了亲近。可雍帝的气息是热的,怀抱却是凉的……抑或是她的心凉?
雍帝抚了下她的后背,瞬间她毛骨悚然。帝皇的双手沾满鲜血,帝皇的出手都只为获取!
雍帝一抚之后,慢慢地放开她,捉着她的手继续轻语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要,那心里清楚就好。你是西日皇族的血脉,朕和你娘亲唯一的孩子。无论是潘家公子,纳兰公子还是别的公子,他们都配不上你,现今大杲独一的公主。”
令狐团圆惊诧的看着他卷起她的衣袖,露出她皓白的手腕,又继续卷高,直到整条右臂全裸露在外。
“这是西门玎留下的印记?”雍帝凝神细看,少女右臂有一小坑凹,乃是当日她强行拔除西门玎金镖所留。
令狐团圆应声,心下敬畏,没有雍帝不知道的事。
雍帝另一手从胡床枕下捏出一小盒膏药,以指头弹开盒盖,里面的膏药色红如血。令狐团圆不解,却见他以指尖蘸染,而后轻压于她的右臂坑凹里。一道火热的气劲刹那透骨入髓,直到窜入她的丹田,热感才消散。
“多谢陛下为我上药。”
雍帝摇头,指尖离开了少女的皓臂,一点嫣红如雪中梅花,格外刺目。令狐团圆愕然,但见他放下她的衣袖,慎重地道:“这是守宫砂。”
令狐团圆呆了。
“不要怨朕。”雍帝的话语还是那么轻柔,可听在令狐团圆耳里已彻底冰凉。原来他想要做的,就是在她臂上点一颗砂。
“这样朕就放心了。”雍帝微笑道,“你既不愿做朕的公主,那就记得,你是朕心尖的一滴血,如同这颗守宫砂一般。”
令狐团圆沉定了下来,平淡地道:“您多虑了!”
雍帝的丹凤精光一闪。
10可赠明远
更新时间2010…2…27 21:11:33 字数:3014
10可赠明远
语言,往往流于肤浅,甚至虚伪透顶。相形之下,举止神态更可靠些。当雍帝拥着身躯僵硬的少女,他即明了,他们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但现在,雍帝看不懂她的神情了。
这未免匪夷所思,年仅十六的令狐团圆,却表现的如同宫廷官场上的老油子,既沉着冷静又雍容不迫。反思她从走出幕后,直到被点砂之前的种种言行,雍帝不由默叹,她从始至终都怀疑着。换作寻常少女,换作旁人,听闻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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