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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音调提得老高。“还有,你何时变得这么有力,平时你不是连一桶水都提不动吗?”她的体重可是一桶水的好几倍。“真的耶,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我何时变得这么有力?”不小心露出本色的展裴衡只得装疯卖傻,谁教他一时心焦,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可是——”“你就别再可是了,快躺下来休息要紧,我去给你拿瓶药油来。”不给她再次怀疑的机会,他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留下痛得无力再想的咏贤抱着肚子打滚。一会儿后,他手上拿着一瓶药油,眉心深锁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咏贤。
很显然的,咏贤犯了女人家的毛病,可是她又倔强得不肯讲。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她曾提过那是个不同于此的世界,但他怀疑那世界真有她说的那么好吗?单单不懂得求饶这一项就足以让她人间地狱来回闯好几趟,更别提她那要命的倔强。这瞬间,他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弄不好她成不了他的帮手也就算了,自个儿说不定还得想办法腾出好几只手来救她哩。
他苦笑摇了摇头,在踏进门槛的一剎那又换上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刚刚的疏忽差点让他露出马脚,这回得更谨慎才行。然而当床上那张痛苦至极的小脸倏然映入瞳孔之中,反映出赤裸裸的痛楚时,他立刻忘了谨慎,更忘了伪装。
她一定很痛,否则不会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他连忙大步一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头,心疼不已的翻过她的身子。“你……要……干……嘛……”她有气无力的把话问完,惊惧的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这个一天到晚强调男女授受不亲的家伙不但主动碰她,而且还像个登徒子般解开她的腰带,眼看着就要春光外泄。展裴衡不理她的叫嚣,反正软趴趴的声音听起来跟叫春没两样,没什么好值得理会的。倒是她的脸色愈来愈差,他的动作最好快一点。
“我不需要……你帮忙……”咏贤咬牙看着他的动作,明白他是要帮她。“你当然不需要,你只会像只没用的虫子趴在地上幻想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不客气的批评和他温柔的手劲呈对立状态,分别落在她的心口及腹部上,弄乱了她的思路和呼吸。
他的口气怎么和龙蟠那么像,甚至连搓揉着她小腹的大手也很类似?她感到疑惑,因为这不是展裴衡应有的语气。时而催紧时而放松的力气更不是人妖公鸡能掌握的,说句不客气的话,他连一个西瓜该由那边下手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能够如此精确地掌握好推拿的力量?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的腹痛真的减轻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按摩技巧太高明还是药油太有效,她渐渐觉得舒服许多,眼皮也逐渐沉重,折腾了她一夜的绞痛逐渐缓和,抹去强烈的阳光,送她进入她渴望许久的黑暗之中。
倔强的小白痴!望着她平静的面容和渐趋平稳的呼吸,展裴衡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对她的好强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太好强了,而且不懂得屈服。她再这么逞强下去,迟早有一天要闯下大祸,连带害了他,说不定连龙蟠也会受到影响。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正是打这个主意吧。你不喜欢你的工作吗?展裴衡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曾说过的话,当时他的反应是惊讶,是不可思议,如今想来却不见得这般难以理解,他的确对龙蟠的身分渐趋不耐烦和无奈。不知从何时开始,龙蟠的本质变了,变得愈来愈复杂。
当初的满腔热血至今犹在,只不过在热血中掺杂了更多难以理解的狂热,再也无法像刚成立时一样单纯。他还记得在某次的任务中兄弟们疯狂的模样,原本说好只劫财不杀人的约定,却在被害人屡屡反抗中超出了界限,个个成了嗜血的杀手。他从来不是个冷血的杀手,也不打算是。
在龙蟠日渐扩大的名气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他真怕迟早有一天他再也无法控制潜藏在他们血液中的杀戳,若真有那么一天,也将是龙蟠解散之日。他希望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临,更不希望亲手解散这个由他一手建立的组织。“龙蟠……牌简……”咏贤无力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弯曲的十指彷佛想抓取些什么。
展裴衡连忙伸出十指与她交握,稳定她的情绪。他明白自己没有权强留她,硬要她待在这他乡异地,但翻搅于心中的渴念却是波涛汹涌,教他不得不昧着良心背道而驰。再给他一点时间吧!他告诉自己。
或许再过些时候,他便能适应没有她的念头,再回头过以往的无聊生活。***人妖公鸡又不见了!无聊到快数米缸里的米粒过活的咏贤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找个沙包出出气,否则真会闷死。怪得是一向无所事事,成天忙着斗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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