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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你还是要入宫代政的人,说话直如放屁一般,还代什么政,老老实实在建昌府玩泥巴岂不是更好?
人家请你来,是让你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当空气,若是要做空气,中山王殿下就做的很好嘛,不过人家至少滔滔大哭一声,至少还能让奶娘哄几句。
可要是你恼羞成怒,似乎也欠妥当,姓徐的太凶,看这架势,是要杀人,你要是再说几句重话,说不准人家就真的要一巴掌打在你身上了。
朱祐槟欲哭无泪,他悲剧的发现,京师这趟浑水,实在不是人趟的,早知如此,自己兴冲冲的送脸进宫做什么,还不如在建昌府呢,至少小日子过得舒服自在。
朱祐槟固然是宗室的佼佼者,可是再如何佼佼者,终究还是逃不开宗室的一些规律,他害怕了。
他羞愤的看着一双双愤怒又带着几分希望的眼眸,然后灰溜溜的缩了回去,眼睛一转,瞥到了其他地方,来个眼不见为净。
其实他不是没有野心,不是不晓得这样做很没前途,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做只会助长人家的气焰,可是他更明白,前途这东西,似乎是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朱祐槟倒是付得起,可问题在于,不但需要代价,居然还需要风险,风险这个东西,就不是他能负担的了,他毕竟是有后路的人,他好歹是个亲王,有一条很宽敞的后路,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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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杀人
朱佑槟是个很没有节操的人,他的退缩,实在让人寒心。
可是最让人心急的却不是这些失落的百官,恰恰是徐谦。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徐谦打杨慎,不但痛的是杨慎的脸,还有徐谦的手。
他动杨慎,就是要逼朱佑槟,朱佑槟但凡是有一丁点的野心,就会挺身而出,和徐谦反目。
可是结果,这孙子缩了。
杨慎这厮,显然是白打了。
只是虽然缩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徐谦却是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
无论你有没有野心,无论你有没有胆子,朱佑槟既然入了京,既然众望所归,既然得到了杨廷和这些人的极力支持,那么这个人,就决不能留,留下就是祸患,今天他缩了,并不代表他的野心全部浇灭,但凡还有机会,必定还要死灰复燃。
所以,今日非要逼迫益王和自己作对不可。
徐谦冷冷一笑,目光在百官中打了个转,最后目光落在朱佑槟身上,道:“可是益王殿下?”
益王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人,他生长的环境里,是断不会有这样凶恶之人的,就算再凶恶的人,到了他面前,多半也会像小猫一样温顺,人人彬彬有礼。他吓得面如土色,硬着头皮道:“孤王便是。”
徐谦微微一笑,道:“原来益王早就在了,倒是徐某人多有冒昧。”他顿了一下,道:“既然益王殿下在。那么就不妨请益王出来评评理,这杨慎如此胆大妄为。目无礼法,本王打他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虽然封王。可是徐谦从来没有向人自称本王,毕竟大明朝没有异姓封王的先例,自己开了先河,已是破了天荒,自然要低调一些,没必要引来别人的反弹。
可是现在,他直言不讳的自称本王,意思很明白,他告诉朱佑槟。大家是平起平坐的,气势上,就压了益王一头。
朱佑槟脸色苍白,他也清楚,徐谦这是逼自己表态,而且非表不可,因为他看到,徐谦的拳头握的很紧,后头几个校尉。也都更加剑拔弩张。
他长吐一口气,只得道:“杨大人,确实是过分了。”
百官哗然。
虽然都知道益王殿下这是示弱,可是如此轻易屈服。实在让人失望透顶。
百官们本身就是软骨头,欺善怕恶可以,皇帝不收拾他们。他们狂妄一些,摆出一副老子敢骂你皇帝的姿态出来。显出自己很有胆量也可以。可是碰到真正敢动手的徐谦,他们却一下子软了。可他们固然是软骨头,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软骨头,尤其是益王,至少他们心里,总会有那么几个高大的形象,益王就是其中一个,结果这个形象全然崩塌。
徐谦怒了,他愤怒的地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