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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七旬的莫太守还是亲自带兵押运粮草,想为楚乔率领的光复军尽上一份心力。
然而,就在刚刚抵达铁线河附近的时候,他们却意外遭遇了燕北的一小路筑堤工人,铁线河是邯水的支流,堤坝不稳,是以燕询曾派出三千名步兵抢修这一处的堤坝,以免冲毁下游的大营本部。没想到莫太守谨慎小心,却撞到了这伙人的枪口上,战争一触即发,喊杀声惊动的远近的几路斥候兵马,不出半个时辰,附近的双方军队相继而来,战局一片混乱。
楚乔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参谋大营申筹击明日的战略路线,乍然接到这个讯息,就算冷静如她,也不由得有着一瞬间的微愣。
一名唐军将领皱眉道:“殿下,还是马上派人接应他们撤下来吧我们没有做任何准备,铁线河还接近燕北军大本营,不得不防。”
楚乔闻言却摇了摇头,她沉声说道:“我们没有做准备,燕北就有准备吗。从情报上看,此战完全是突发事件,无论是我们还是燕北都没有任何准备。”
“可是”
“贺旗,你马上带两万名步兵赶往铁线河,我军的第一战,就靠你来打响了。”
贺旗顿时一愣,问道:“两万名步兵?”
楚乔点头:“是。”
“可是大人,我们的部下大多都是骑兵和重甲兵,步兵人数不足八千。”
“那就弃马,记住,每人要至少三柄以上的战刀,脱下重甲,只穿轻甲就可以了。”
贺旗皱着眉,可是见楚乔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是点头应是,胯上战刀就走了出去。
那名唐军将领见贺旗去了,问道“殿下,两万人够吗?为什么不多派人马,铁线河毕竟靠近燕北军大营他们增兵比我们的速度要快的多。”
楚乔缓缓摇了摇头,双目深邃犀利,静静道:“不用,两万就够了。”
闷雷般的蹄声传来,大地都在轻微的颤动,一个个巨大的方阵顷刻间便集结完毕,还没待看清楚,就已经拨出战刀虎狼般的冲了上来。
几日的暴雨将本就凹凸的土地浇的一片狼藉淤泥极大的限制了战马的行动,双方人马冲在一处,前方战士的身体糅杂战刀狂劈,砰的一声如同平地而起的惊雷。
年过七旬须发皆白的莫太守坐在马背上,面孔通红手握战刀,他的亲兵拉着他的马缰,大叫“太守快逃,”却被他一拳掀翻在地。年迈的老太守手举大刀,大呼“杀敌报国”,策马急冲,身先士卒,身中十余箭仍不退却,他的部下跟在他的身后,这其中还有他的儿子,他三十多岁的孙子,还有不到十六岁的重孙。
贺旗带人赶来的时候,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武陵郡的官兵们被他们将领的勇气所激励以区区几千人抵抗对方几万骑兵,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贺旗二话不说,带人就杀了进去,经过之前的一翻作战,铁线河此地已经成为半块泥潭,战马深陷其中,燕北的重甲骑兵们无奈下只能跳下战马和贺旗率领的步兵拼战刀,然而重甲骑兵的优势是在平原上策马冲杀,这样在淤泥地上劈砍,身上的重甲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灵活性。
人仰马翻,喊杀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场面如同一锅被煮沸了的粥,刀光雪亮,杀气腾腾,乌云蔽日,鸟雀哀鸣,天地间一片血红的光。
燕北军终于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有聪明的士兵想要脱下身上的重甲,可是如此紧急关头哪能有丝毫分心还没等他脱下斗蓬,要命的刀锋就已经砍断了他的脖子。
燕询坐在中军大帐里,因为铁线河距离他的大营很近,他的部下最先得到了铁线河发生战役的消息。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燕询得到战报的时候,外面一此守卫大营的军队听到厮杀声,还以为是有人袭营,已经迅速的派兵支援去了。
等他想要追回那此骑兵的时候,双方人马已经混战到了一处。
开始的时候满营的将领还嘲讽着秀丽军的不自量力可是很快,随着战报一条一条的传回,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人请战出兵,以轻甲步兵支援,燕询却冷冷的摇了摇头。
已经晚了,铁线河是一块狭小的河丘冲积垣,只有那么一块地方,如今却聚集了将近五万的人马,已经是人挤人现在再增兵也只是白白牺牲罢了。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其了,此战为邯水时持的第一战,若是输了,对士气的影响极为严重,对以后的战局也会有直接的影响。
燕为当即下达命令,全军准备发兵魏廖,准备正面进攻。
深夜,一轮发红的月亮从一片光秃秃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