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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继续待在牢里等安源来搭救啰。
琛轩像是不服气地深深望一眼长莲,同时顺手又击晕一个赶过来探看情况的看守。
接下来两人在昏暗的只有几盏烛光摇曳的山洞里兜兜转转,一路上放倒了有四五个浑身酒气的山贼,但是琛轩倒也真的没再开杀戒。
【四】
前面的光照越来越亮,这洞穴也变得越来越开阔,琛轩和长莲放慢了脚步,他们想出口应该马上就到,但是前面的窄小门廊可能会通向贼人们的大厅。
“看来只能从大厅穿过去才能离开这儿,”琛轩握紧了手中的刀柄,长吸口气道,“果然只能强行突破。”
不等长莲的意见,琛轩已经纵身跃了进去,长莲只好悻悻跟上。
果然出了门廊就是大厅,这里面灯火通明,酒气漫天,然后掺杂在酒肉气味中的还有格外不协调的浓重的血腥气味,长莲不禁掩鼻,从已经愣住的琛轩背后探出脸,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没有风的空阔洞穴中,就像长莲看的所有影视剧中一样,一条长长的过道两边是矮小的桌子,排列得并不整齐的两列约有十来张,顺着它们往上看,是山大王的相对华丽的披着兽皮的巨大桌椅,所有的桌面还有临近的地上都散落着无数倾倒的酒壶和一些洒出来的小菜——原本应该是在喝酒谈笑的山贼们乱七八糟地横在地上,身下是汩汩鲜血。
立于血泊中完好无损的十来人中,穿着普通百姓服装的五个人被长莲认出,他们是昨天和武慈一伙穿白袍子的,果然——
他们中间站着着一袭蓝衣的人转过身——安源!”长莲叫出声来。
安源微微一笑,轻松地说:“正要去找你们。”他换掉了白色的祭师袍子,换穿这整身蓝色,立于这被血给染红的空间中,身上泛出荧荧的光。但他长发如水般顺滑垂落,如此淡然地笑着,仿佛眼中并未容下这一切,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
“来得太迟啦!”即使是琛轩,也对眼前这番血染光景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抱怨道,“而且也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吧?”
“以他们劫持的人来定罪——本就罪该万死。”安源眯起的眼,深深望着琛轩,面上虽然依旧在笑,语气却森严可怖,“死一百次尚不足惜。”
“好吧,反正都是恶人,权当为民除害。”琛轩不与他争执,看向端着刀剑肃穆而立的十个军人打扮的人问,“他们是——”
“不知这边人数底细,妥当处理为好,向东秦借的人。”
“东秦?他在附近?”
“我未亲见。不算太远,倒是可以顺路去找他,借宿一晚,顺便看看他那边的情况。”
“也没有非见不可的必要。”琛轩似有不满。
“呵。”安源不与他争辩,走向长莲,关切地持起他的手问,“有没有受伤?”
目睹眼前景象,被吓得不轻的长莲慌张摇头,不敢多话。只觉得安源脸上好看的笑容此时是多么格格不入,效果简直毛骨悚然。
“甚好。”安源点点头,转身吩咐众人,“回去吧。”
“慢,”琛轩抬手,犹豫地说,“武慈战死,在附近的竹林尸骨未寒……”
“是吗,武慈他……”安源明白了他的意思,招手对身边人耳语几句,“去吧。”对方于是率先离开。他再对琛轩道:“都会安置妥当的。”
长莲听他们提及武慈,免不了心底又开始难过。
待琛轩取回了自己的佩剑和马,众人一道下山,返回安源他们于云雨镇落脚的一家客栈。
长莲太累了,一路无话,也无心欣赏附近风景,对云雨镇长成什么样也不关心,他只想蒙头大睡一觉,如果这是场梦,希望天亮醒来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上。
“喂!”
“哇!”
正在床上要合上被子的长莲被门外的声音吓得差点滚下床,心想“还能有什么发生”的他转眼看到门外纸窗上映着的影子分外眼熟,是琛轩。
“干嘛?”他没好气地问,“你想吓死我?”
“我警告你,今晚上老实点,别再跟奇怪的男人跑了,这回我绝对不会追出去救你!”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确是琛轩发现了长莲被人带走的行迹——多亏他及时赶到,不然长莲“贞操难保”……
“我——又不是主动的!”虽然当时自己是想逃跑来的。长莲理屈地红了脸,但还是为自己辩解。
“总之,如果再发生,我不管你是被人糟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