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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你怎么每天回家吃饭,没应酬吗?”看着杨五郎又踩着夕阳来到饭桌前,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杨延德,那么年轻的将军,有着那么灿烂的未来,我就不信没人巴结,居然能空闲到每天按时回家吃饭!
这么些日子了,在五郎的强烈要求下,我对他的称呼终于从杨将军变成了五郎。不就是个称呼吗,硬着不从,倒还矫情了。
“有啊,几乎每天都有!”杨五郎呵呵笑道:“那些大人们邀请着上酒楼,要不就让参加他们的家宴!”
“那你怎么不去呢!”去了我就轻松了!心底默默地补上一句。
“我说静儿,他为什么不去你还不知道!”二嫂不以为然地瞄了我一眼:“这理由我们可是全家都知道呢!”
说这话的本意是提醒他不要老蹲在家里碍视线,没想到快嘴的二嫂都快把我费心蒙上的薄纱点破了!
“男人不是该多些应酬,交际广些好办事吗?你害怕应酬?”我假装不知二嫂话中之意。
“应酬五郎倒是不怕,怕的应该是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吧!”二哥笑嘻嘻的扔了颗花生进嘴里:“五郎,我可听说了,朝中有待字闺中的大人几乎都请过你呢!”
“可不是嘛!我家五郎现在可是官拜正三品将军,放眼大宋,谁能媲美!六郎定亲了,七郎还小,就剩个五郎还未娶妻,那些个小姐夫人的哪个不是逢迎讨好的!只是我们家五郎的心意哦……!”二嫂一边说,一边拿微笑着眼角看着我。
五郎嘴上泛起浅浅的笑意,甜得让看的人都知道他的幸福!
二嫂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能再假装不懂,一边享受着他的痴情,一边在心底拒绝着他,这对他是不公平的!
“长痛不如短痛!五郎,请原谅我的残忍!”我在心里说了一遍后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起十二分的勇气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平静地对上五郎的眼神。
可是五郎的眼里哪儿还有半分平静,深情的火焰点燃了眼底的期待,让我怎么忍心去撕碎他的渴望啊!
我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不能喝吗?干嘛还端起酒杯?”五郎笑着拿过我手里的杯子,粗糙的手轻轻触碰了我的手心一下,如电流通过,让我心里一软:“我……;我表示歉意……;上次醉酒的事……!”
“我不介意,倒是醉得可爱呢!”五郎轻声笑道,把酒送进嘴里。
“五郎,萧太后提出的议和,怎么就不见下文了?这老太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前些在大宋遇见过耶律才,看样子也是不反对和谈主张的,不知道他主子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按说也该有些举动了!”五郎摇摇头:“静儿,你以为呢?”
“我倒觉得萧太后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呢!眼下党项族的入侵对大宋的兵力和国力都是考验,此战线在西北一带的苦寒之地,相较之下,军需供给和士兵都是长途跋涉,反之党项人占有天时地利之机,我爹的军队长久下去定会吃亏,如果大宋战败,不说宋辽战火可能重燃,就是在和谈中也处于不利地位啊!”
“静儿说得极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杨同志来了:“我刚从皇上那儿过来,正欲与你兄弟二人商量!皇上刚收到前方传来最新的战况,郑家军与党项之间大战五个回合,前三次俱胜,但后面两次有些败相,已从进攻转为了防守,与敌人之间形成对峙局面。看来这场仗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我们需要建立一条从后方到西北前线的大批粮草运输路线,就像原先我们在北方战场一样,二郎,你一直在军中负责粮草方面的事宜,就由你负责粮草的运输;五郎,你要带兵往西北战场!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待更寒冷后,对于长期生活在南边的郑家军会不利,我想李元昊久不发兵,也是想拖延时日。我麾下将士长期在北方,适应西北方向的气候,你要尽快出发,支援郑大人,务必早些结束西北战场!”
“儿子领命!”两人异口同声!
老杨转过头来看着我:“不愧是将门,对战争有敏锐的分析,这在女人中很是难得,除了你娘,我还没见过这么有见识的女子!五郎,这点上你倒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多和静儿交流,也会受益的!”
因为有杨夫人这个巾帼前辈,我的一些理论在杨家倒也不显突兀。
“杨国公过奖了!静儿不才,受父亲熏陶,略懂一二罢了!”
“你父亲是个打仗奇才,你倒是有青出于蓝之势了!”老杨笑笑理理美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