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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写证。
但是……岑染却觉得这四个字,其实很有深义。
比方说:结婚前要闭上眼,不只只瞧着男人帅不帅,家里银子闪不闪,宅子大不在。用心去体会这个男人对你的态度便好。再者既然不甘愿也嫁了,那么不管是抱怨还是责问,都再不必要了。紧闭嘴巴,面对现实便好。
于是故……在翻来覆去的思量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七夕节前,岑染把对未来夫婿的想法告诉给了哥哥:“我不需要他家里有多少产业,甚至少些也没有关系。人忠厚或者有良心就好,家里成员简单些便更好了。”
过于简单的条件听得沈世宗当时发了怔。停下笔扭过身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眼高于顶的妹妹。想想刚才她的所谓要求……简直……“世雅,其实你的条件算是好的。”母亲若非离京便可封为郡主,不封也是皇帝小气,不是母亲的地位。世雅作为郡主嫡长女,本该平平稳稳获个县主的封号的。虽然再往下便不行了,可世雅是能得的。就算不提封号的事,正三品大员的嫡女,世雅又这般品貌,虽然说不可能随便挑,但是过上三重筛子四斗蒌子的也是常事。怎么就?
“哥!当时嫁得好没用,长久能维持下去才是正经事。”就象沈夫人那般,当时婚嫁时惊天动地,可不过两年就……
沈世宗知道妹妹的意思,当下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往西窗冷冷的横了一眼后,才转回来说话:“那也不需要……”
“哥!你听我说。男人长得好,便自己没有心思也会有人勾搭;家里若太有钱有权,那么你不主动找也会有人送上门来。与其吃金享玉,不如心境安泰。更何况红颜枯骨,百年身一过,哪个不是鸡皮鹤发?再者……”岑染无奈的过去揽住哥哥的脖子,眼光遥淡:“我这样的脾气若真进了豪门大宅,未必是好事。说句不好听的,哥哥再出息十年之内怕也是比不过高嫁门楣的。与其这般,不如低嫁。哪怕有个一二,哥哥也能给世雅做得起主来。不是吗?”
沈世宗听了当即闭目,其实世雅说的这些沈世宗都知道。世雅的性子太烈,与其创造机会给她找个有情有义的,不如找个安份守已能拿捏住的。只是到底委屈了世雅……
“你可想好,女子不同于男子。一生无所情爱,只求安逸,你果真受得了?”
沈世宗问得认真,岑染回答得也异常认真:“这世间的事,不过一句话是真的: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
不是妹妹果真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只是两者相害取其轻。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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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方向已经定了,决心也下了,那么许多事便要避开了。
那天申世媛来的事,府里已经有些传言了,万幸的是申世媛离开时心境似乎还好,风向也没有吹得太歪。只是从那后,沈世宗便再不让妹妹随便出门了,即使哪府的请帖会宴,也都以世雅卧床的理由推了。贺世静那个爆炭,在七夕节后来了一次,很意外的在看到沈世雅并未‘病卧’的事实后,半句话没问。只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神色落落,理由过几日岑染也知道了。皇后娘娘给她指婚了,指给了后族的那位太子少师李谨。做继室!贺世静一出宫门就哭了,贺太太也难过得不得了,听说中山郡王妃也气得够呛。李氏欺我太甚,居然让贺家嫡女给他家做继室,根本便是没有把中山郡王府放在眼里。可不满归不满,婚事是皇后订下来的,婚都指在明路了,悔是没法子悔了。贺世静再不愿意也只能忍了。
为家族体面,牺牲小我,古往今来皆如是。
岑染笑得嘴苦,沈世宗把妹妹揽在怀里,长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真正的下定决心:“世雅,便如你说的那般吧。”
暑假很快就过了,贺世静没有再到朝学里上课,虽然说并不是订了亲的人便不能再上学,可俗例是那样的。有了人家的女孩子再抛头露面,整日和单身男子在一起,实在不雅。只是似乎离开朝学的并不只贺世静一人。第一次沐休,沈世宗回家了,告诉岑染,朝学馆里有八个女孩都在七夕节那天被皇后娘娘指了婚,四个指给李氏正宗,另外四个许的人家也都与李氏沾边挂钩。除了朝学馆内的女孩,那天还有两个女孩也被指了婚,其中一个甚至是申世媛的表妹。联姻的对象依然是李氏权团!
“这么大规模的指婚……皇上就没什么表示?”
到底入京一年了,对于后党的跋扈岑染也是听过不少的。只是这次的指婚实在做得太过了!明目张胆的集权了,那位景帝就这样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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