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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鬼。因何而取分别?唯智少多故。因何而不取分别?大爱有情故。”
余泽说道:“承听神音,已明我心缺少情故。如何生情?”
天神道:“圣者心中无情耶?若无情,当不生世间,寂静之中得常乐。圣者不生于世间耶?其意如是。方知圣者心中多情故。”
余泽说道:“承听神音,方知我心中有情。不知何故,逃情而走。何处寻情?”
天神道:“圣者之情,广矣,大矣,我如何能知能说能言?只知圣者之情,不在未来。圣者但向西行,过某量数神国,有一人,当为圣者解惑。”
声音方落,余泽就被一阵青光笼罩。
须臾后,光影消失,余泽在一处人间山脚屋院之下站立,屋门应声而开。(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纳须弥于芥子,兜千秋于须臾
门开了,屋子里走出来的人,余泽竟然认识。
曾亮看着站在门外的余泽,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说道:“你怎么来了?”
余泽再见曾亮,心中纵有万千感慨,却也难以言说。
他说道:“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来,见到你,终于知道了。”
曾亮因应宏远的事,心中早就决定,不再理睬余泽,但见他如此一点歉意都没有,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怒气,正要开口,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小亮,让客人进来。”
曾亮闻声应下,看了余泽一会,说道:“你进去吧。”
余泽走到曾亮身边,说了一句:“对不起。”抬起头,进了屋中。
曾亮耳中听到这个三个字,心中尤念“对不起”三字,心中思惟:“对不起就揭过了吗?”
可是门已经关上了,曾亮忽然有一种感觉,这大概是这一世,最后见到余泽了。不知怎的,这个念头就似在心里扎了根,回荡不散,忍不住的泪就流了下来。
余泽进了门中,但见屋中简陋,中间一桌,旁落两椅,右有一位七旬老人坐在座位上,含笑望着他。
余泽见老人之相,心如同决堤之江,悲如崩山裂泥之尘,跪在老人身前,嚎嚎大哭。
老人开口道:“娃儿你为什么哭呢?”
余泽抽泣难止,说道:“我心中并无悲伤。不知因何而哭。”
老人说道:“情者,发乎心,感于物。执于失得。失得生,则情迁生喜怒哀乐忧思。唯独没有一个悲字。悲者,非你情情念念之心。娃儿,你悲耶?”
余泽涕泪道:“如您所言,如惊涛中乍闻雷霆,惊涛之中,水浪为大音。如何能与天鼓齐音?我谛观自己心海扰动,不过爱染之情。又生七情。七情尚不知何来,情之所不受。怎知悲心?”
老人说道:“可一一说来?”
余泽一拜道:“我生来不知父母,食百家之米成人。因有恩人照料长大,虽爱心调伏。但受他人冷眼鄙目,心欲静而气难调。而后得天之祜,承天之福,得享世间荣华。食地物而知鲜美,品爱果而知男女之甘,患得患失之苦。忽感世间之事,不过如此,此欲求清净,怎知念海中波涛不定。譬如一叶舟于波浪海。舟欲停,而风波吹舟而旁行。”
老人说道:“娃儿因何不说真话?”
余泽道:“句句是真,何来不说真话?”
老人说道:“你生来不知父母耶?若不知父母。如何生肉团心,如何有照料形躯?且观你身,从何而来?非父香而可生灵耶?非母血护香而可成形耶?不承父之慈,不受母之爱。你从何来?但观此身,父母慈爱故。如何言自不知父母?贪心不足故。”
余泽道:“菩萨因何说我不真言于贪心?我非自辩,实因不解。”
老人说道:“若不因贪心。何言生不知父母?你可忆得坐胎之时,母亲小心翼翼之心。忍受十月之极苦,爱心无怨之恩?”
余泽说道:“不知。何人知生时事?”
老人说道:“你是一人,非一一人,如何问何人不知生时事?如此世间中,有痴傻者,幼时远离父母身。二十年后,路遇其父,心知是早年远离之父,念父名得相认。如所说,你较此痴傻人如何?知父名耶?知母姓耶?一不得知,二不得知。知念皆失。长大成人,唯怪父母遗弃,不知因缘。我今道出根源,你尚用世间愚夫狡辩之言否认,我如何与你言说。”
余泽闻雷鼓天音,心如明镜,照遍前尘蒙昧,于一念间,亲历此生坐胎出胎之相,如此涕泪悲泣,道:“承菩萨雷音,始知失念。菩萨句句实语,非语怪言奇,实乃我智少愚痴。何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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