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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轻轻笑开,白雪公主娇妍尽露。
「我想,不用挂号了,我的第六感始终是灵验的。」
「你的遗珠找到了?」
心沉一沉,有点不是太……爽,那种感觉像……像帝王蟹掉到芥末酱里,吃不吃都为难。
「嗯!找到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个女人有多漂亮?」
「有,说过一千遍了,你不觉得在美女面前谈论别的美女,是种非常非常不礼貌的呆行为?」
艾晴口气问出现不耐烦。骗鬼!有多漂亮?不都是一个嘴巴两只眼睛,了不起比人家大粒一点,有啥好骄傲!
「我肯定描述得不够清楚,否则你一定会赞成我。她的眼睛很亮,充满生命力:她的鼻梁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脸孔正中央,她嘴唇的线条很优美,没经过口红塑型,却让人垂涎。」
「才回眸一瞥,你就把人家看那么仔细?要是她的鼻梁不在脸孔正中央,而在左边或右边的话,她就可以去应徵异形第五集女主角。」
艾晴的表情摆明憎恨,摆明你再继续多说一句,她马上扭头走开,管他帝王蟹有多美味。
「那天,她很生气,拿电话对别人炮轰,她气得用来当发簪的原子笔掉到地板都下知道。我捡起原子笔,本来想走到她面前交给她,可是该死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们会再见面……後来,你知道的,我後侮了。」
贯承从口袋里面拿出那天捡到的笔;自从几个星期前捡到那只笔後,就再没让它离开过身上,他随时随地等著和「她」再度偶遇。
艾晴遥遥看见他手上似曾相识的笔,想起那天他也在餐厅里……一些不太通的东西有了连系。
「你不是要告诉我,那个举世无双、天下绝伦,美到无人能敌的美女是……就是……艾晴小姐……我?」
问完话,她定定看他,贯承摇摇手中的笔杆,微微一点头。
「我们还要一直用手机说话吗?」他问。
收起笔,他没打算奉还原物,原子笔已和他胸口的钢笔配对成亲,对於棒打鸳鸯的缺德事,他不做。
「在没厘清之前,我想,保持一点距离是有其必要的。」
艾晴退两步,她看到没煮熟的生猛龙虾张著大蝥向她走来。
「想厘清什么?我很乐意协助。」
关上手机,他执意和她面对面。
「我、我……好像已经弄清楚了。」
再退两步,这个男人的绅士风度丢掉,她猜想,要求一只龙虾表现绅士,会不会强人所难。
「我认为,就算你已经想清楚,我们还是有必要深刻谈谈。」他不妥协。
「谈?我们一向谈得不错,不用再刻意寻找特别话题。」
「可是,我真的很想谈谈关於『美丽人生』里面那台轮椅的事情,也许聊聊花色、价格之类也不错。」
她没应,谎话当场拆穿,被男人色诱的下场很难堪。
「我猜想过,如果一屋子都是健全女人,为什么独独要一个残障同学出门买消夜?会不会,你读的是残障学院?」他取笑她。
「或者,我们可以谈谈小儿麻痹口服疫苗,来不及送到医院的问题。」艾晴闷闷回答,色字头上果然摆了一把刀。
「当然!我有认识不错的律师,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向国家提出国赔,理由是行政疏失,戕害民族幼苗。」
下一步,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强制把她带到车边。
瞬地,艾晴发觉,台北冬天的天空实在不适合出现耀眼太阳。
MAYMAYMAY
他看她,她看他。
尴尬从耳边上升,升到额头,缓缓攀到额顶後,找不到衔接物,只好再度下滑。
额头、眉峰、鼻子,尴尬在两人嘴角化成两朵微笑。
他笑,很迷人;她笑,荡人心弦。
「我一直以为你行动不方便。」贯承先开口。
「你知不知道……嗯……世界上有种名字叫做『说谎』的行动,这种事,全地球有百分之九百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类做过,唯一没做过的那个叫做耶稣。」
她用过剩字眼,企图模糊「说谎」举动。
「喔!能不能给我一个比较恰当的藉口,告诉我,有什么道理,需要对一个向你掏心剖腹的老男人说谎?」
「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无解的。」
「所以,你在说谎这个举动上——无解。」
「没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