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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内功心法的练习,教人行小周天的,他很奇怪,她看得懂吗?
于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试探问:“穴是那儿呢?”
就见她头也不回,手一指,在左胸处指了一指,口中喃道:“就这。”
答完又继续看下去,竟然毫无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晚清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行紧,她经常觉浸在书中无法自拔,以前是双儿经常问她一些问题,她从来是不用想就答的。
可是刚刚那声音,又怎么可能是双儿的声音呢?这才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凤孤嘴角的含笑,脸然大变。
却只一刹那,又回复了冷静,轻笑而道:“相公醒了。”一句话,自然十分,就如所有平常的夫妻一般。
可谁也能看出这里面的做作。
“嗯。”凤孤喉中轻嗯一声,算是答她,而后又问:“看得懂?”
知他是问手上的轻功秘笈,她应道:“以前看过一些医理的书,穴位脉向,倒是懂了一些。”
听说她看过医理的书,他倒是有些出奇:“只听说上官小姐才高八斗,琴棋书画皆通,倒是想不到还会医理!”
他说得轻松,倒是听不出嘲讽的意思,晚清不清楚他今日是怎么回事,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但让她与他同座,而且还跟她平和地谈起天来,一改往日的冷漠孤傲自以为是。
只听说女子最难让人看懂,她倒觉得,这男子,也是挺难读懂的,又或是,他的美,几近女子,所以才有了这份难懂。
她想完不觉莞尔而笑。
凤孤见她突然发笑,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晚清被他一问,有种被捉住的感觉,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会读心术,可还是不自觉脸红了大半,若是让他知道她竟将他想成是如女子般,怕是不掀开马车顶才怪。
看到他怀疑的目光,于是闪烁地转开话题:“若一味地看着诗经很容易生闷的,所以我有时会看些其他的书。”
凤孤自是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话题,只不过他也并不十分感兴趣,于是也没有纠缠着那个问题不放,而且随着她的话又问:“哦?你平日里还看些别的什么书呢?”
懊恼
“不定吧!父亲书库里的书不少,而且五花八门,平日里也闲暇无事,都是随兴而看,几乎是什么都要看过。”她的话倒没有夸大,她看得确实广,包括一些佛经、奇门盾甲、野史的书,她都是看过的。因为在家中真的很得闲,而她又不喜欢像一些闺中小姐一样串门子,也不喜欢女红,是以成天与书为伍。
晚清说完看向凤孤,却见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问题一般,只是自顾自又闭起眼睛假寐,心中有点堵得慌。
问也是他问,她答了他却反而根本不在意,摆明了全是他的意愿而为。这种人,究竟将别人当成什么了呢?!!
她平时极好脾气,可这一气,书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学着他闭了眼睡了起来。
许是真的累了,她倒真一倒下就睡着了。
其实凤孤也并非有意要去摆低她的,故意忽视她。
他只是懊恼,只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之间竟然能够跟她这样一个女人谈得如此投机而随意。
这样的变化,他并不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除了月儿,他并不打算对别的女子有好感。唯有月儿,才能得到他的真心,得到他的善待,才能与他促膝长谈。
这个上官晚清,虽然颇具才华,可是论相貌论才华,如何比得上月儿。
可惜那个女子,却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而他又那里知道,爱情,从来不是由得人选择的。
而且,执著于一人,也未必是好事。
唯有随着心走,随着感觉走,才能真正得到真爱,真正从阴影中解脱。
原本,他让晚清过来,是要对她刚刚的无视作以惩罚的,还有他刚刚发现外面一直有人在跟踪着他们。而且那些人看来极不简单,轻功与跟踪术极是了得,跟踪了这么久,竟然不被任何人发觉。
他也是刚刚在看向晚清的时候无意中一看,才发现林中有着不寻常的风吹动,而他刚刚刻意拉起了车帘,竟是感觉不到一丝跟踪的气息。
可见那人还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
而他怀疑这一帮人,与那一晚的刺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