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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但这里只有晚辈一个人住,没能好好招待您或是为您准备留宿的地
方,真的很抱歉。」
「这个时候还来得及搭最后一班火车回东京,你不用介意。」
笑容满面的寺田伸出右手,伏见也礼貌地和对方宽厚的手掌交握,接着送客人到大门的玄关。
四周又渐渐恢复寂静,伏见叹了一口气。
远方拍岸的浪潮声,令他不禁忆起数月前在大矶的种种。那一天,挥别嵯峨野别馆的伏见把冬贵安置在旅馆
,守在床榻边照顾他一天一夜,然后将他交给从东京赶来的内藤。
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冬贵。那个人恐怕连伏见彻夜看护他的事都不记得吧。
但,这样最好。
他和冬贵的关系已经划下句点,一切都归零了。
为了忘掉帝都的纷纷扰扰,伏见决定暂时避居山林静心潜读。原以为透过朋友介绍做些翻译经济书刊的工作
,可以过段清心寡欲的日子,却接二连三受到访客骚扰,耳根比以前更不得安宁。说不定自己很难从政坛金
盆洗手了。
但是,他已经回不去嵯峨野身边,也不打算走回头路。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拿着装了白兰地的酒杯,伏见从二楼窗口眺望远方海面。
回想起来,第一次占有冬贵也是在这栋别墅里。
把渐渐开封的回忆抛到脑后,一口饮尽杯里的酒。伏见正准备倒第二杯时,楼下隐约传来人力车停靠的声音
。
难道是寺田忘了什么东西?
外面天寒地冻的,再加上附近的别墅目前没人住,能猜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
伏见搁下酒杯下楼去,来到玄关打开大门。随着开门声响起,伏见眯起眼睛想看清楚往这边走来的人影。
……怎么可能。
优美纤秀的肢体裹着黑色斗篷,一名美貌男子沐浴在月光下。
皎洁的月光衬得男子灵秀的容颜,宛如盛放的绚丽花朵。
「——冬贵……」
伏见如遭电殛般目瞪口呆。
这十七年来,冬贵从没主动找过他。
这会是冬贵孤注一掷的最后筹码吗?
冬贵停在呆然伫立原地的伏见正前方。
装饰着貂毛的斗篷,是伏见亲自为他订做的高级品,将冬贵优雅的气质衬托得无可挑剔。每次冬贵穿着它出
门,总会引来一连串艳羡的赞叹,有人甚至还向伏见打听这件斗篷是在哪间店订购的。
「为什么不来找我?」
连一句寒暄都没有,冬贵用慢条斯理的口吻和娇嗔表情,开门见山地质问。
按捺住内心的动摇,伏见装做若无其事地回答:
「我已经说好不再跟你见面了。」
「你跟谁说好?嵯峨野那个老头子吗?」
「是跟你。」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决定,我可没有同意。」
磁性迷人的嗓音显得格外静谧,伏见猜不透冬贵来这里的用意。
「那就从现在开始生效吧。我不会再去见你,也不再介入你的人生。」
「为什么?」
「你忘了在大矶被嵯峨野先生狠狠修理的惨痛教训吗?继续跟我来往,还会有吃不完的苦头等着你。搞不好
,连你这条小命都会丢了。」
伏见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口吻淡淡说着。
「老头子并不打算要我的命。那不过是警告罢了。」
「但是,我不想再伤害你,也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尽管不小心泄漏了真心话,伏见还是及时抑制住纷乱的心绪。
「少骗人了,义康。你只是怕自己会受伤罢了。」
被一针见血地揭露罪行,伏见的胸口宛如被利刃剜了一刀。
「就当做是这样吧,总之我不能跟你继续来往了。就让一切结束,我们彼此都还来得及抽身而退。」
没错,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划下休止符了。
冬贵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跑来这里?
摸不透冬贵来访的真正意图,伏见不自觉地心烦气躁,他急着想结束这个话题。
「你需要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吗?」
冬贵说着,弯起优美的唇线。
「那就堕落到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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