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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低垂,她的眼珠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
不由得叹了口气,在一旁的玉盆里打湿了帕子,他动作笨拙却无比温柔的擦去她脸上沾惹的灰尘。还没擦干净,忽见她的眼睛、鼻子、嘴角、耳孔里流出血来,他大惊之下早已顾不得许多,疯狂的扑向房门,口中嘶吼着:“御医!御医!”
幸好他为了以防万一早一步让御医在殿外守候,如今一叫,御医立刻提着药箱匆匆跑了进来。
“快看看她!快!快!”袁龙翘扯着他,半拖半拉的到了床边。
御医早已吓得手足无措,看到夏天的样子更是惊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把脉,额上的汗珠如水洗般直往下流。
袁龙翘堪堪站在床边,望着她七窍流出的鲜红的血迹,整个人几近失控的边缘。
扑通一声,御医跪伏在他的脚下,筛糠般的发着抖,喏喏地道:“帝后娘娘身中剧毒,臣……臣无能为力!”
“你怎样?”袁龙翘忽然欺身向前,双眸微眯,咬牙问道。
御医心胆俱裂,磕头砰砰作响,口中不停哀求:“臣无能,陛下恕罪,陛下饶命!”
眼中弥漫着血色,袁龙翘一抬脚狠狠的踢在御医的肩头,人已狂乱。“废物!你一个人不成,就把所有御医都给朕宣来!”
“是,是。”肩上痛不可抑,御医也不敢去揉,手脚并用的向殿外跑去,生怕慢了一步而性命不保。
袁龙翘颓然的跌坐在床边,心中疼痛至极。
“三哥!”袁龙翘顾不得身份暴露,大叫着推门而入,“三哥,又有信了!”
袁龙翘呆呆的坐着,并没有任何反应。
走至他身边,“三哥?”袁龙鳞口中叫着可眼睛却看向床上的夏天。不看还好,这一眼直吓得他魂飞魄散。“三……三嫂她……三哥,怎么会这样?三嫂,三嫂!”
像是猛然惊醒,袁龙翘一把抢过袁龙鳞手上的书信,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已是十分熟悉。
“三哥,信上如何说?”袁龙鳞目色猩红的转过头。
“开放边境五城互市。”
“什么?那岂不是洞开门户!城防何以为屏?”
袁龙翘反而平静了下来,重新润湿了帕子,轻轻的擦去夏天脸上的血渍。
向后退了几步,袁龙鳞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声音发自自己的喉咙却听起来那么的陌生。“你不会是想答应他吧!如此下去,最后他会要了你的命!”然而心思一转,他又矛盾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可若是不答应,三嫂她……她……我,我去杀了他!”发狠的一咬牙,他目眦欲裂的转身就要向外冲去。
“站住!”袁龙翘头也未回,仍旧专注而温柔的为夏天擦拭着。
“三哥!”刚刚的冲动退去,袁龙鳞慢慢的转回身,看着床边那个隐忍孤独的背影,不禁红了眼眶。许多年前,那时的自己年纪尚小,可是三哥坐在母后床边的背影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同样的隐忍,同样的孤单,那时的自己无能为力,但今时今日他决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三哥独自承担一切。
和地最高的楼宇上,一人看过手上的飞鸽传书后,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一切进展得颇为顺利,夏天果然是袁龙翘的软肋。既然得知了他的弱点,自己又怎能不好好的利用!
望着京城的方向,凤目温润之中透着十分不协调的讥诮。
☆、Chapter 114 故友散
夏天纳闷的看着自己手腕、脚腕上总也褪不去的勒痕,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不仅如此,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的记性经常断片,往往一下子过了好几天,她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问秀娘、问袁龙翘,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是因为她没有睡好的缘故。说来也是,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噩梦不断。这些状况直至青冥外出回宫才好了起来。
她好了,可小三却忽然之间转了性子。过去他虽然不苟言笑,人也有些冷,但却不像如今这般仿若是个火药桶子,前朝动不动就有大臣获罪,整个宫城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相府。
“老师,陛下的行为如此反常,您不觉得奇怪吗?”郑允镐神色凝重的问。
“有什么奇怪的!”司徒弼明显轻松得多,“再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年轻,这段时日他被逼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圣旨一道道的下,利益一分分的丧失,变得狂躁暴怒也是人之常情。”
郑允镐仍旧拧着眉,“老师说的固然有理,可学生还是有些不放心。今日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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