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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女儿照顾好她的妈妈,三儿子郑心远家里矛盾突出,精神和经济都有压力,暂时也不能对他说。他只是对大儿子郑军交了底,告诉他要全力以赴找郑敬文。他对郑军说:“郑敬文身无分文如果他要回来必然是走回来,你找他要走乡串户的找。咱们的分工是:你从咱这里向省城方向找。我由省城向回找。
郑小强坐火车去省城,他在火车上听说在城西的三孔桥下有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精神上有毛病。他下了火车就奔城西而来。他连日*劳,心急如焚,在炎热的太阳底下行走十分艰难。
这时,一辆由老黄牛拉着的花轱辘大车,慢悠悠地从老汉身边而过,赶车的人是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身穿白汗衫蓝裤子。“驭”!车停住了,赶车的婆婆对老汉说:“老人家坐车吧?”老汉抬头一看,赶车的人是位老婆婆,年记不算小了,很是精神,睁大眼睛望着他,等待着回答。老汉没有直接回答是否座车,而是问:“前边有桥吗?”“是有坐桥”老婆婆肯定的回答。“桥下有一个人吗?”“是有人啊。”老婆婆接着回答。“哪个人是什么样子?”老汉急忙的问。老婆婆想了想说:“那个人很高的个子,青瘦的面孔,大眼睛,高鼻梁。看样子有些时间没有理发了。”
老汉听到这里再也站不住了,急不可待的一边往车上爬一边急切的问道:“还有多远?”老婆婆看他已经上了车,手中的鞭子一晃喊了一声:“驾!”牛车轱辘辘的向前走了。老婆婆怀着疑虑的心情问道:“是找人吗?”老汉点点头,面对老婆婆说:“找儿子郑敬文。”
到了桥头车还没站稳,老汉急忙下车,沿着提坡滑到桥下。老婆婆将车停在路旁,也跟着来到桥下。这是一坐南北走向的三孔桥,只有中间那孔有水,在南边那个桥洞里铺些柴草,像是有人住过,地面上有些参花牌的烟头,还有一个眼镜,老汉从地上拣起烟头和眼镜,翻来覆去的看,看着看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浮在他的脸上,自言自语的说:“这是他吸的烟,这是他的眼镜,是他,是他,一定是他,找到他了,可找到他了。”老婆婆问:“你认识他?”老汉说:“认识,这是儿子郑敬文,你看这眼镜。”说到这拿起眼镜一看,只是一个眼镜筐,镜片已经没有了,地面上还有几滴血。老汉喜悦的心情一扫而光,接着而来的是紧张惊慌,连连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样种情况下,老婆婆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仔细地观查桥上下的情况,认为这里发生过打斗,先是由远处抛石块向这里打,然后又到桥下来打,把眼镜打坏了,把人打伤了,看样子是几个人打一个病人。像这样的情况,过去也曾有过,几个不道德的人,挑逗殴打精神病人。老婆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女儿的带血领巾,丈夫的带血烟袋,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晕过去了。老汉见她倒在地上,急忙给他摸脉,然后,一面用手指压她的仁中穴,一面大声呼唤:“醒醒——”老婆婆慢慢的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老汉说:“你救了我,谢谢。”老汉说:“谢天谢地你总算是回来了。”接着将手里的水壶递到老婆婆手里,老婆婆慢慢的坐起来,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又还给了老汉,他接过了水壶心想她是为我的事晕倒的,不能不管,于是也坐在地上,等待她身体好转,同时也等着自己找的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婆婆说:“我要回家了。”老汉帮助婆婆上了车。问:“家在那?”婆婆:“向前走吧。”老汉牵着牛的缰绳向前走,牛车过桥之后老汉也坐上车,黄牛拉着车向回家的方向走,车到靠山的王屯,村边上的一个独立小院门口停住了,婆婆下车开门,将车赶到院里,卸了车。婆婆请老汉屋里边坐,这是一明两暗的三间平房,老汉坐在西屋的八仙桌旁,婆婆端来一杯水递到老汉手里。“你先喝水,我做饭。”老汉站起来说:“你到家了,我该走了。”“到那去?”“桥下找人。”老汉走出了门。向来的方向走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渐渐的黑了,大路旁的人行道已经看不清了,他只好靠向大路中心走,时而过一两辆汽车,车灯把路照的通明,汽车过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虽然心里非常着急,也不得不放慢脚步摸索着向前走。走到桥头仔细听听没有动静,他就连摸带爬的到了桥下,又认真的搜索一遍,确实没有人。此时,他两眼冒金花,全身无力,靠着桥墩就坐下了,默默地等待兵的到来,嘴里叨念着怎么还不来——婆婆回到屋里,一边做饭一边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