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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沙发两把椅子外加一张极大的办公桌,桌子上除了台灯电话和文具外,满满的都是文件案卷。燕于飞打量了一圈复又去看上官衡,见他神色严肃,说的都是原安货运的问题,心里不由想起汤子虚的事情来,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说。
片刻上官衡讲完电话,并不急着把书拿出来,却瞧着燕于飞道:“于飞你周末有没有空,听说城里开了家极好的西菜馆,我请你吃饭。”
燕于飞被他看得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涌起来,扭过头去装作打量地图,一边道:“那几部书在哪里?”
上官衡撑着桌子看着她笑道:“那几部书被我放在家里,今天忘记取了出来,明天再给你。”
燕于飞回过头来,只觉得又气又烦恼,忍不住微皱了眉道:“我明天没有空的。”
上官衡方要说话,桌子上电话响起来,他接了电话,燕于飞只听他道:“约的不是下午四点?这么早就来了?那你请他等五分钟再进来。”说完抬起头看着燕于飞道:“汤子虚现在在外面,他和我约了时间谈话,你要不要等一下?”
燕于飞听见这样,一时低头十分为难,她不愿意再遇见汤子虚,更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他。上官衡见她不说话,神情很不快,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沉吟一下便道:“要不你去里面书房暂坐一下,等我和他谈完话再说,反正他要与我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原来上官衡因为常通宵工作,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小书房兼做了临时的卧室,燕于飞见没有旁的法子可以离开,只好走到那小书房里暂避。上官衡抱歉的笑一笑道:“这里十分杂乱,委屈你坐一会就好。”燕于飞看那房间里也是一样陈设简单干净,只桌上整齐放着香烟打火机及一些洋酒,知道一直有人打扫,点了一点头坐到门口的沙发上,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砰砰直跳。上官衡自关了门出去,片刻就听见外面又进来一个人。燕于飞知道汤子虚此来定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不由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第20章:银瓶乍破水浆迸(下)
汤子虚进了上官衡的办公室,心里面十分紧张,这几日外面风声越来越不好,他心中的担忧也是倍增,公司被封已经近半个月,帐面上开始周转不灵亏损起来,幸而张伯耀帮忙还没有很大的问题,可是若再不解决,只怕后果十分的不堪设想,因此他这一次来见上官衡,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了。幸而他来之前从张伯耀那里听说此次检查里发现原安一带官员勾结,许多货物中的军需品乃是他们夹藏起来,说不定这上面可以做些文章,洗清罪责,因而他还是抱了一点的希望。
上官衡和他握一握手,十分客气的请他坐了下来。汤子虚一些也不迟疑,便把老早预备好的一番话说了出来。上官衡听得很仔细,等他说完后思虑了片刻才道:“汤先生也可以算是相识的人,况且又托了许多熟人,我也就不隐瞒什么。这一次的检查想必汤先生应该也听说了,许多大公司亦被牵涉其中,不独贵公司一家,若要单单网开一面,那恐怕是不行的。二来这次检查的军需品的问题,积弊已久,总司令是下定决心要革除旧习,这当口上要去求情,恐怕于事无补反而格外引起注意。三来汤先生说贵公司这次是被人陷害,可是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要让人相信也是很难的,何况现在调查还没有结束,要下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我看汤先生还是放宽心等几天,调查结果出来了再谈不迟,若真是被人所害,相信会还贵公司一个清白。”
汤子虚自己又如何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公司等不及,家中也是等不及,只恐怕等调查结果出来,好坏且先不论,时间上就输不得,若调查结果坐实了偷运军需这回事,只怕是要枪毙的罪,他如何敢等。他想了一想,还是道:“这些道理我也是清楚的,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是难为的。可是我求了人来见参谋长,自然是因为参谋长能明察秋毫,我将这些由来说一说,想必参谋长是明白家父是遭人陷害,多少手下容情一些。况且参谋长是总司令亲眷,参谋长的话总司令多少愿意听一听的。家父在公司事务上从来不做亏心之事,这次无端受了牵连,我很是担心,且至今没有办法见他一面,家慈脾气柔弱,几乎就承受不住。还望参谋长能在总司令美言一二。”
上官衡笑一笑嗯了一声,也并不说话,汤子虚心里不住打鼓,知道自己所剩机会也仅止余此,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只拼命想找些理由出来,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催得他心跳加快,四月里本来不热的天,他倒满头都冒出了汗。
燕于飞坐在小书房内听两人停止谈话,房中一片的寂静,也不知道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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