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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尽量往人群中挤,他做不了什么。
那女人数度在队伍停下来歇息时靠上前来,说要帮他解开脚镣,放他松快一下,都只被张肃沉默着拒绝了,只一味瑟缩着后退。
如此反复几回,那女人终于失去耐性,于一日清晨队伍始发之时突然发难,伙同另一名兵卒直接强硬的解开了张肃的脚镣,将他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口中满是秽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兴奋的笑。
张肃心知自己将要面临什么,苍白着脸欲将怀中的萧楠递给队伍中其他的男人,经过这些天的折磨,男人们脸上都死气沉沉,善意或者是恶意都纷纷被掩盖在这层死气底下,孩子递过去,自有人接,可是接过之后呢?他都不知道他的小萧桐如今是生是死。
于是当萧楠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哭得声嘶力竭就是不肯撒手时,他叹了口气,将孩子复又拉回怀里,只想着一同赴死也好,省得孩子在人间遭罪。
兵卒很疯狂,她们甚至不打算将张肃带到偏僻处,只道张肃不是一向喜欢往人群中钻吗,那就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疯狂,只是看着张肃怀里的孩子十分碍眼,伸手一把抢过就往地上扔去,仿佛随手扔的是一个破布娃娃。
张肃大惊失色,他一个不谙武道的人以惊人的潜力冲了出去,伸出双手在孩子触地之前将他捞在怀里,一同跌坐在地上,尚自惊魂未定。兵卒再靠前一步,他立即如兽般狠狠瞪过去,将孩子往背后一藏,眼睛里迸射出如看死仇的怨毒目光。
护崽的女人固然可怕,可是不要命护崽的男人同样令人心中发怵,两名兵卒显然一时被震住,便与张肃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然而她们毕竟是站在强势的一方,其中一个女人笑了几声,道:“你若是想小崽子看那就让他看吧,我们姐俩也没意见,哈哈……”当着萧氏百多位族人和其他二十八名兵卒的面,她竟然如此肆意地说着这些话,当即引起其余兵卒的哄笑。
那女人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瓶,拨了封,探身向前一把捏住张肃的下巴,强自往他口中灌了几口,张肃兀自不肯吞咽,下颌骨几乎被粗鲁得卸掉。
那女人也来火了,扔了玉瓶,恶道:“呆会儿有的你求老娘!”言罢放开张肃,张肃剧烈咳嗽着,脸色越来越红。
接下来的情景,萧氏男人们有的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有的干脆侧过身去,没有哪一个敢于直视,然而虽然不看,耳朵里却充斥着兵卒们狂肆的笑声和萧楠哀哀的哭声,惟独没有一丝声音是出自张肃的口中。
他被推倒在地,入目是摇晃着的蓝天,和头顶纷乱的树枝。面色泛着异样的绯红,嘴角边溢出丝丝鲜血,强自大睁着眼睛,右手哆嗦着缓缓摸索,直到他摸到了儿子软糯的小身子,摸到了他柔嫩的脸颊,最后手掌颤动着覆在了他的眼睛上。萧楠不哭了,眼泪打湿了父亲的手心。
事毕,两个女人站起来理好衣襟,其他兵卒跃跃欲试,被那按住张肃灌药的女人厉声喝止,道:“虽然跟条死鱼似的,但是老娘还没玩够,现在还没你们的事儿!未经老娘允许你们谁也不准碰他,否则的话,哼哼……”那雀跃的几人只好讪讪道:“是,队长!”
张肃也坐了起来,沉默的整理着自己,萧楠重又扑到他的怀里。他被带回到队伍中间,重新戴上脚镣,到了巳时,他比平常多得了半块干馒头和半碗水,面对周围男人们时不时扫过来的带着淡淡嫌恶的目光,他全不理会,只是专注地低头将干慢头一点点撕下来,润湿了塞到萧楠的口中,目光贪念地看着萧楠,好似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第二日,那队长又过来要解开张肃的脚镣,被他一侧身躲开了。那女人正蹲在地上拿着锁匙,见状抬头恶形恶状地威胁,“有一就有二,跟了老娘自有你的好处,你今儿若是不肯,老娘第一个把你儿子摔死,剁了扔在这里喂狼!”
于是张肃不动了,任由她解开铁镣,将自己带离队伍,这回走得远了些。只是她牵着张肃还未能有什么动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你要牵着我的男人去哪儿?”
那女人诧异地回头,张肃却陡然剧烈地甩开她的手,迅速转过身面向来人,脸上似悲似喜,怀里的萧楠突然张开双臂叫道:“娘!娘!娘抱!”
萧珏笑笑,正要上前,那队长当即拨出佩剑,冷笑道:“站住!不许过来!我道是谁,原来是萧府逃犯,老娘正好拿了你的人头去领赏!”
萧珏闻言挑眉,“哦?你还有这本事?”
明显的藐视让那女人出离愤怒,仰头大笑了两声,佩剑指着萧珏道:“老娘的本事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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