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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惹不起圣乾皇女,决斗既然定了,你自上即可,但千万不要在毒王眼皮底下用你那不着调的毒物去伤人,既然是斗,那就凭你的真本事来斗,切勿给为娘闹出人命来,否则我拓磨部危矣。”
揭桑一怔,随即气血上涌,翻了个白眼,道:“阿娘,听你的意思,怎么觉得儿子没有胜算?就萧涵那个样子,我就是不用毒也能打败他!再说我的毒物怎么不着调了?既然我要嫁给毒王,当然要与她同气连枝投她所好,说不定她见过我使毒,便会对我刮目相看呢?”
逻火厉声喝止:“住口!揭桑,你真是空长个子不长脑子,你为何会找人家决斗?还不是因为毒王喜欢他?你却要当着毒王的面使毒去害她的心上人,你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你怎么会是我逻炎的儿子呢?要是换作他人,你早死千百次了!”
揭桑闻言忽然垂下肩,耷着脑袋不做声了。
逻炎的食指在他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摇着头背着手转身走了。
揭桑在她掀起帐帘时低声发狠道:“我才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我就要毒王,谁阻拦我,我就让谁死!”
逻炎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当场跳起来,左右环顾找不到趁手的东西,便脱下脚上的木屐冲上去劈头盖脸给揭桑一顿好打,直打得他告饶为止。
第二日,樊询与毒王盛装出席,樊询黑布巾包头,头巾上盘绕缀饰着三圈红玛瑙,额上绘了一只弯曲的五节赤蝎螯刺,远看如一只真蝎附在其上,配上她妩媚妖娆的笑颜,仿佛自己就是只美人蝎所化,毒得那么理所当然又高高在上。
而老毒王脸上绘的竟是蛇纹,从左脸颊延至唇部、下颌再到右脸颊绘着蛇身,额前拖出两条蛇信,神秘而霸气。
这毒如蛇蝎的祖孙俩一出现,三十六部无人敢与之争锋。
三十五面巨鼓已排成两列,每面鼓前站着两名鼓手。毒王谷的铜鼓则在最后扛上来,置于列首,也是丈二宽的鼓面,鼓中心是一轮圆日,渐次往外刻着螺纹以及草木云纹,边缘处六只精雕累蹲蛙,鼓身雕刻着无数连绵舞蹈的小羽人。三十六部的铜鼓制式皆差不多,只是所刻花纹略有不同以示部族之间的区别,但总体看来均浑厚大气,刚劲而有力。
鼓手就位,三十六面巨鼓同时敲响,密集而富有节奏的鼓点随之而起,鼓声浑厚而宏亮并且神秘悠远,触动心弦,昭示着这一年三十六部共同的盛会就此开始。
数不清的决斗与竞技是达慕会上的重头戏,南疆三十六部众将“蛮”字诠释得非常彻底,无论何事均可以靠“蛮”、“武”来解决,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强者为尊。人们可以从达慕会上这种最原始的力量角逐上分辨出孰强孰弱,并将心倾之,从中挑选出自己心宜的、强大的伴侣,然后繁衍出更优秀的后代,壮大自己的部族。
萧涵是参加达慕会决斗的唯一一个外人,这是他置身于擂台时才恍然明白的,尤其是当他看见樊询一脸欣喜地站在擂台下,双眼晶亮,突然没来由地觉得后悔,似乎自己从踏上擂台的那一刻起便踏入了一团似是而非的迷雾,心中隐有猜测,然而抽身已是来不及。
揭桑也看着台下的樊询,她亮若繁星的双眸、邪魅的含笑红唇、滑溜如蛇的腰肢是那么地令他着迷,他从第一天来到毒王谷便在追逐着她,她却狡猾如狐,从未让他近过身。而此时,当他与萧涵同时站在擂台之上,她却盛装出现了,只是目光追随的却依旧不是他揭桑,这令他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还兼着羞恼,百味杂陈的感觉令他迫切地需要发泄情绪,于是率先横抄起手中一尺三寸长的弯刀向萧涵冲过来。
萧涵起初有些微的晃神,因为他看见景晨携着商穆穿过人群朝这边走来,景晨眼中有丝急切地四望,看到他时加快了脚步,而商穆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依然令他不愿直面。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他也不知自己在逃避什么,或者又该去面对什么?他应该去争取的,只要景晨对他有一丝情意,可是……
揭桑的弯刀来势凶猛,上翘的刀尾带着流水般的弧度直切萧涵的脖子,而他尚自怔愣着,仿佛引颈待戳的文弱书生,台下一阵低呼,皆以为揭桑会一招将萧涵毙于刀下,包括樊询都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她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未来得及敛去。
电光石火间,萧涵脚下微动,一个错步险险避开了揭桑的弯刀,耳边一缕碎发却被刀风割断,飘落下来,樊询一伸手,将那缕断发握到了手心中。
这时景晨与商穆已经来到了樊询身边,樊询扭头看了她一眼,结合刚才萧涵走神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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