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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懂了萧涵,懂他的苦,怜他的痴,同时,也恨着他的痴。
好在萧涵自己不欲插足景王的后院,这也给她留了一线生机,樊询只在心中默念,希望萧涵能够多等等,等她封王了,她就会到亲自到萧府提亲,等他名正言顺地成了自己的夫,她就有大把时间来捂热他的心。
她与他两个,同样爱得卑微。
萧涵在崖边站得双腿有些麻木了,身上湿意渐重,方才转过身欲回竹楼。谁知一转身,便见樊询静立于不远处,月色下仍旧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他一步步走近,站到她面前,樊询绽开一抹笑容,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萧涵点点头,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樊询将萧涵送到竹楼下,拍拍他的肩,“上去吧,别想太多了,等你出堕林邑时,姐姐给你个惊喜!”
萧涵挑眉,“哦?有何惊喜?”
樊询“噗哧”一笑,“到时即知。上楼去吧,姐姐等你上去了再走。”
萧涵点头,也冲她微微一笑,便带着一身湿气上了竹楼。直到他关上屋门,点亮桐油灯,樊询仍未离去,只不知不觉痴痴地看着他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周遭还响着篝火晚宴上遥遥传来的笑闹声和细细的虫鸣声,但此刻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屋内突然响起萧涵一声低呼,接着便是几案被带倒的碰撞声乍然出现在樊询耳中,她只觉心中突的一声,咽下一口唾沫直接飞身上楼,刚好瞧见一条长长弯曲的黑影被砸在窗上。
“嘭”的一声,樊询直接踹门而入,入目是已跌倒在地面如金纸的萧珏,和窗角下尚自扭动的一条尖头蓝黄斑毒蛇。
“萧涵!”樊询喊了一声,大步上前抓起毒蛇,一手捏其七寸,另外一手指甲如利刃一般在蛇身上划开一道口子,二指伸进去,一戳一拨,掏出热气腾腾如拇指大小的一颗蛇胆来,将那奄奄一息的毒蛇随手扔在地上,脸上并不见多少惊慌。
她将蛇胆塞入萧涵口中,微抬下颌助他吞下,“萧涵?萧涵?十一郎……”她连叫了几声,拍拍萧涵的脸颊。
萧涵面上血色尽失,视线涣散,意识也渐渐模糊,想应她一声都无法做到。他看到樊询在他面前蹲下身,身影重叠,他被咬的是右手,掌心处赫然两只齿印,已经红肿不堪,初时的剧痛已经过去,现在他只觉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樊询抬起他的手凑在面前看了一眼,便凑上唇去帮他吸毒,连连吮吸数十次,直至吐出的黑血变成鲜红,这才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只白玉瓶,倒出里面的褐黄色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处,霎时屋内弥漫着一股草药清香。
她不慌不忙地处理着毒伤,帮他包扎好,再弯腰将他抱起来,走到床边将一条腿横在踏板上支撑住萧涵半身,一手抱紧他,另一只手腾出来掀开被子床褥,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第二只毒物,方才将萧涵放上床去。
萧涵被蛇毒所侵,浑身乏力,倦意沉沉,挨着枕头便沉沉昏睡过去,脸颊有些胭红。
樊询伸手在他鬓边摸了摸,探身在他额前轻轻落下一吻,轻道:“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把小命丢在这些玩意儿上?哼!”她转身走到墙角拾起那条死蛇,走出门去,口中高声唤道:“樊珂!”
不过数息的时间,樊珂便自竹林中飞奔而来,所经之处带起一股劲风,竹叶沙沙作响。到了竹楼下,樊珂也是直接腾身借力而起,落在樊询面前,单膝下跪:“少主有何吩咐?”
樊询甩了甩手中绵软的死蛇,道:“我要去办事,萧涵中了蛇毒,在里面休息,我要你在此守护,任何人不得靠近竹楼,违令者杀无赦!”
樊珂低头沉声道:“遵令!”起身走到门口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樊询挪步让了让她,轻笑一声直接从楼上跃下,几步间便隐于一片黑暗。
拓磨部的营区此刻也颇为安静,因为族人们都还在狂欢,只有聊聊几个帐篷才隐有晕黄的光线从帐帘缝隙中泄出。
揭桑的帐子便是其中一个,他秉退了奴仆,独自坐在帐中,面前一坛酒,一酒樽,还有一只冒着热气的羔羊腿,正喝得微曛。
他受伤的小臂已经包扎好,袖口高挽,露出完美包扎的白布条。身上衣服也已经换过了,色彩艳丽的花边,繁复的缀饰,每一道绣纹皆是他的心意所至,这几身衣物均是他为了参加达慕会亲手所制,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在会上一鸣惊人,被年轻毒王的目光所注视,然而现在,他只能寂寞地穿着花衣缩在帐中独自饮酒,细细品味其中的辛辣甘苦,不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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