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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照例要为她把一把脉,景晨精神尚好,熠熠地望着衍苏,却只见她突然皱了皱眉,随后竟两只手齐上,连把了三四遍,脸上出现惊疑之色。
景晨道:“衍苏,可有不妥之处?”
衍苏细看了一眼景晨的额头,仍皱着眉,欲言又止。
景晨眉头一皱,淡淡道:“衍苏,有话旦讲无妨。”
衍苏犹豫道:“吾王,臣把到滑脉了,您,初具孕像。”
“此话当真?”景王吃惊之余,笑容止不住地绽放,“没想到穆君才来几天……你这就能把了出来?莫非你医术已臻化境?”
衍苏擦了一把汗,跪坐在地,道:“吾王,臣相信这世上绝没有哪个医者能把出几天的孕像来,您所怀胎儿,绝非穆君的,乃是近月之像。”
景晨笑容僵凝在脸上,“本王苏醒之日至现在,恰巧也是近月之数,穆君来之前未曾碰过一个男人,怎会有如此邪事?”
衍苏咽了口唾沫,勘酌道:“吾王,依臣浅见,此事可能与您所中之毒有关。”
景晨讶然,“嗯?你讲!”
衍苏道:“臣听闻,您在宫内所中之毒乃至蛊虫,俱是来自东宁巫族的淫邪之物……”
景晨拳头捏得嘎巴作响,脸色铁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眼中风云密布,“姚景夕!”
她一把拽住衍苏的手,道:“衍苏,如此说来,我腹中胎儿就是个孽障了?!”
衍苏不擅武艺,被盛怒之下的景晨攥得生疼,她咬牙强忍着,道:“吾王息怒!我朝女子历来嗣道艰难,怀胎不易,皇族更是子息单薄,其实只要是您所生的孩子,谁又敢道一句是非?只是不知孩子父亲是谁,这……您……”
景晨松了衍苏的手,磨了磨牙槽,道:“衍苏,此事暂时莫要告诉穆君,达慕会后我会向毒王问个清楚,既然是近月之像,那么事情就发生在堕林邑,我总能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这个胎儿如何处置,到时再看。你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衍苏诺:“臣明白,臣告退!”
衍苏走后,景晨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的小腹,商穆那日泪眼婆娑的脸庞尚自在脑中徘徊,他待她如此情深,她又怎能为了这个来得莫明其妙的,尚未成形的胎儿去伤他的心?还有远在西北等待她回去的几个男人,她生命中已有五个伴侣,于她而言已经足够,他们陪她一路经历风雨不离不弃,共同抚育子女,做为女人,她已经再无遗憾……如此一想,腹中孩子确实是不应该要的,抉择起来似乎也并不难,只不过女人天性使然,对身体里已经存在的一个生命会有本能的不舍与爱惜。
衍苏回到擂场,看向与老毒王并坐着的神色庸容的穆君,心里也实在是五味杂陈,景王让她莫要说,实际上她又哪里说得出口?她追随景王几十年,见证了她盛大的元婚,也旁观了几位侧君先后进府的恩怨情仇,深知穆君的无奈与不易,只是这一回……她能猜到景王的决定,所以才会相劝,毕竟子嗣难得,然而穆君呢?连她这个老妇人都会为之心疼的人啊,怎么能受这份憋屈,甘愿去养育一个这样来的孩子?
商穆对衍苏的纠结浑然不觉,正关注场中,因为最后一场也是最关键的角逐开始了,樊询与望苴部首领的对决。
樊询已经连战五场,难得的是这前五场她虽有使巧或用计尽量将过程压缩,却始终未对任何一人真正用过毒,全凭手上那柄华丽的蛇头弯刀和诡异犀利的拳法力压众人,使三十六部众皆亲眼目睹了她武技上的实力,从而对毒王有了重新的认识。
望苴部首领是个年约六十的妇人,其身后的部落是南疆公认战斗力最强之部,排名从未跌出过前三,首领本人也骁勇善战,心思毒辣,纵横南疆,野心勃勃。
因为她连休三场,此刻面对樊询是以逸待劳,因而眼神中多少带了丝轻视与势在必得,如猛兽一般凶狠而戒备地紧锁着樊询。
樊询一边含笑嗜血地盯着对方,一边用左手缓缓抹去刃上的血迹,而后用那带血的手指在额心一点,使那额上的蝎尾鳌刺仿佛乍然被点亮一般,活灵活现。
望苴部首领见到她这样诡异的做法,心中突感不妙,于是抢先发起进攻,举刀向樊询冲了过来。樊询直接将手中的蛇头弯刀向她扔了出去,弯刀打着旋儿带着破空之声以更快的速度向望苴部首领的脖子飞去,望苴部首领见状忙将头部向后仰,高举手中弯刀欲行格挡,而此时樊询以惊人的速度向她掠去,同时“赤金帛”吐着蛇信狰狞地脱出樊询的左臂,如金色闪电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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