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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请你留下来,你会应允吗?凌风?”
花凌风深深看了他一眼,忽地笑了,眼底的不舍一闪而过,“游将军,咱们为友十几载,我还不了解你吗?过去你从不曾留我,现在也一样。”
游具顷顿了顿,略略转身迎风而立,未曾言语,风渐渐大了起来,时而呼啸,吹得人发丝飞扬,襟飘带舞。
花凌风站在他身后,话语在风声中细碎零落,她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的,谁叫我们是朋友?”
游具顷无声点了点头,等他再回首时,背后已没有花凌风的踪影。
秋览荇一定是史上晋升最快的帝君,从君侧到帝君的位置,他只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然而他的册封仪式也定是史上最简化、最寂寞的仪式,不论是东宁的送嫁,还是京中一应奉迎、朝见、庆贺颁诏、筵宴等礼仪程序均被简化。奢华的婚典上,赴宴的百官难掩愁容,京中百姓因为担心战火即将燎至乾京而人心惶惶无心欣赏,很多人心中将皇帝的这一场婚礼看作是她最后的疯狂。
原本皇帝立帝君应是普天同庆的大典,是为“天喜”之日,八方诸候来贺,可如今八方诸候正将战事打得如火如荼,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这封君大典,即便是她们想要进京,恐怕还未至宫城,便被皇帝以“谋反”论罪了,皇帝道,一切事从权宜。
事从权宜,权宜到连裕山宗庙的祗告都因巡山游氏一族的缺席而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即便如此,当事的两人却并未因此而有半分的不满,览荇将帝君金印与金册拿在手中反复把玩,面具脸笑得天真无邪,古镜一般的双眸兴味迭起,没有一丝新婚的娇羞与喜悦。是的,他也是有史以来,圣乾王朝唯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帝君,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皇帝完婚,他的面目身段如何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足够神秘,神秘而强大。
而对皇帝来说则更简单了,帝君之位于她来讲,谁坐都一样,她需要的仅仅是助力而已,而这一切,览荇以及他身后的整个东宁巫族能给她。
秋览荇是皇帝父族一边的表亲,也就是说皇帝身上也有一部分东宁巫族的血统,因而才跟她们有如此密切的联系,互为依托。
东宁巫族本姓秋,是如同南疆毒王一样世代霸居东宁的豪酋,数百年前与东宁都护府某一任男性藩王结为姻亲,从此开辟了东宁巫族的霸权地位,两方联姻后东宁都护府的势力便开始逐渐扩大,而秋氏巫族也逐渐称霸整个东北之地,所谓强强结合便是如此。
因为母系氏族世代传承,从此东宁都护府的传人都改了姓,而姚氏藩王则渐渐淡出。
而随着东宁都护府的崛起,其与乾京皇室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历代都有秋氏入宫,每每凭借其身后的势力与一手精绝的巫蛊之术在皇宫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向来风光无二。
皇帝的父亲便是这样一个人,当年正是他力挽狂澜,将独享皇恩的皇太女景晨从储帝宝座上拉了下来,将自己势弱的女儿扶上位,并以蛊毒之术将正值盛年的元帝送进了阎罗殿。
景晨曾说她要与东宁巫族算一笔总账,确不是虚言,双方可说是积怨已久。
览荇身上寄托着东宁巫族的野心,如今他如愿成了帝君,东宁巫族这才表示结束观望,将二十万兵马投入江北战场,皇帝仍不放心,要求览荇返回江北督战,并以他的蛊毒之术控制全局,览荇冷笑着应允,他的确是史上最特殊的帝君,从来没有哪个皇帝这样做过,毫不怜惜地令新婚的帝君亲征。
而江北战场,也确实到打到白热化的地步了。商穆当初渡江探营,曾对留凤王姚清夏与姚四郎说过“拿下燕中”,正是这句话害苦了燕中大都护,敏王姚雁君。
景晨这几个儿子,虽性格迥异,各领风骚,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便是极听父母的话,父亲既有过那样的指示,尤其是他们与贺吉将军的十五万兵马会合成三十万大军,同时姚三郎姚江漫这个狐一样狡滑的男孩与兄弟会合后,敏王姚雁君便未曾安眠过一日。
两军一路从燕中都护府打到里海都护府境内,经历大小战役十数次,姚雁君损兵折将无数,而昆蒙军却愈战愈勇,只因萧珏在南地起事声势浩大、民心所向,后又得知景王也在南地,这给了她们无上的信心,姚清夏甚至觉得他们就算不过江,就在江北与这几大都护府相互僵持着不放他们南下驰援皇帝,父母照样能把皇帝拉下马来,只不过到底还是想要在父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渡江似乎总觉得有所缺失,这才且战且往里海境内靠拢,一心想要夺下秀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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