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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钥匙的师兄很快回来,随着被打开的玻璃橱,柴焰小心翼翼地从师兄手里接过那张奖状。有年头的奖状背面已经泛黄,水笔写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只是上面写的并非迟秋成的名字。她从没想过当年较劲的迟秋成写下的会是“godblessyou,柴焰。”
当年的傻子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柴焰抽着鼻子,目光突然落在了“柴焰”二字上面。
微微一凝神,她觉得哪里不对。可要说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
几分钟后,有学生来找,柴焰便借机告别了师兄。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柴焰蓦地发现哪里不对了:她交给警方的字条上,柴焰两个字的写法和她刚刚看到的,不像。
“我怀疑这个迟杨不是迟秋成,是别人冒充的!”跨步上车的同时,拨去警局的电话也一并被接通了,柴焰声音急促,和对方说着刚刚的发现以及她自己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接电话的警员莞尔一笑,“你送来的字条我们和迟秋成的笔迹做过对比鉴定,已经证明是一个人了。”
“啊?”
才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柴焰原以为,想要报复她和陈未南的是一个和迟秋成有着亲密关系的人呢,现在看,这种可能又要被否定了吗?
“不过保险起见,新的笔迹也拿来让我们鉴定下吧。”
刚刚的沮丧一扫而净,她点着头,“我这就去取。”
风风火火跑回体校,她后知后觉想起,体校到了放学时间,学校早人去楼空了。摇了摇面前那副沉重的门锁,柴焰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陈未南失踪的第五天,依旧生死未卜,而之前出现过的迟杨却再没出现过。
柴焰心急如焚,却于事无补。突然,她猛地想到迟杨去过的医院,何子铭说他什么也没查到,可会不会有什么遗漏呢?
这么想着,她驱车朝医院赶去。
医院总是常年如一日的忙碌,柴焰坐在休息区,看着手中成沓的挂号本,神情略带疲惫。她按了按眉心,听见自己的名字飘在空中:
第53号,柴焰,请到第五诊室。
她神情一凛,迈步起身。
沿着漫长的走廊走了一段路,她停在一间办公室前,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里面,执笔的手忙碌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听见声音,她抬起头,“想整哪里?”
“我不整容。”
“不整容你来这干嘛?”
“我想来打听一个人。”将手中的纸推去女人面前,柴焰拉着椅子坐下,“来医院看病的病人都会留下资料,我现在急需找到他,能帮帮我吗?”
“我们对病人的资料都是保密的。”女医生态度倨傲的回答。
“我知道,可他不是在我们医院整容的。”回忆着那张写着韩文的报告单,柴焰说着她的推测,“他在韩国整容,估计是伤口出了问题,回来检查。”不然他没必要拿着报告单来。
“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需要我回答你什么呢?”
“我想知道他住哪,我要找他!”声音随着渐渐失控的情绪拔高许多,柴焰红着眼,却也知道有求于人不该是现在的态度。
“医院不是幼儿园,我也不是孩子家长。”女医生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叫来了保安。
胳膊被保安架住时,柴焰依旧喃喃着:“我只是想迟杨在哪儿,我要找他。”
“你为什么要找他啊?”柴焰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女医生的好奇,她叫住保安,问。
“因为我最爱的人被他带走了……”
用三言两语说完了她的故事,柴焰盯着女医生,期待着事情是否会有转机。
可她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失望。
“我们医院没给这个病人看过病。”
女医生的语气过分肯定,让人怀疑她是否是在敷衍。
“不信算了。”女医生摆着手,去忙手边的事,看样子是不打算再搭理柴焰了。
柴焰怔了怔,“就那么确定吗?”
“我是我们科的主任,像你说的那种术后修护术我们科其他人做不了,就我能做,你说呢?”
“哦。”柴焰彻底失望了。
可她明明记得迟杨是来这个科看病的,那张报告单就是证据。
“你再不信就去保安科看监控,看看他是不是进了我们科。”女医生不满的撇嘴,“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骗你。”
“我可以去看监控吗?”柴焰希冀地看向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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