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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它们,直到她的呼吸也带着恨意——虽然,剑魂没有血液,没有呼吸,就只是虚无而飘渺的东西。
一个忘却了一切的剑魂,只是遵循着本能去杀戮,去解救,去割破这异族带来的痛苦。她走过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带来了厮杀,也带来了平静。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束缚了五胡的脚步,还是她注定漫长而孤苦的一生。
她最后落在了杨坚的手中,这个 “性至察而心不明”的男人做了这辈子最为果断的事情——毁掉这把在乱世中大放异彩的名剑。自古当了皇帝的人都会有意识地防备有人会走上自己的老路。虽然最为典型的例子发生在将近五百年之后,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没有浮出水面的规则对这群站上最高点的人进行绝对的影响。
她很愤怒。为什么她帮他获得了至高无上,帮历代的英雄建功立业,却落得这个地步?她已然身死,还要让她再死一次吗?
可惜,她只是剑魂而已。区区剑魂,还是无实体之物,能做什么?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旷世名将和绝代帝王。
断掉的那个瞬间她感受到了剧烈的痛楚,她动弹不得地蜷缩在残破的剑身中,四肢百骸都浸透了冷意。她忆起了冉闵还有他说的话,名剑如名花,需逢花期。她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一个足够威胁到自身的东西留在身边。那个时候,她闭上了眼睛,先一步把自己沉没到黑暗里。
她在那样的混沌钟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这样躺在绝望的黑暗里,等待着漫长的死亡的到来。身体承担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肺部的空气被慢慢挤压出,那种痛苦让人不由得觉得死亡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生命本身即蕴藏着死亡的种子,这颗种子最终还是开出了第二季花朵。
三
藏剑山庄立在西湖边、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四季轮回,西子湖都展现了不同的风姿,美不胜收。它多变而又沉寂,就像藏剑的四季剑法,总道不尽其中的微妙。叶英从小便生活在这里。他是藏剑山庄的大少爷,然而却因木讷而不受父亲的待见。资质愚钝,这是叶孟秋给他的评价,同时也是他的心病。而叶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除了他自己,便也无人知晓。
他第一次到剑冢也是因为父亲的惩罚。不过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却是逆来顺受惯了,不言不语执剑便去了那处隐秘之地。他知道那里面放的是父亲半生所铸之剑,然而最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些光华各异的成剑,而是一把淹没在史书深处的断剑,紫枢。
叶英其实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紫枢多年之前就被称为“魔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这把剑产生好奇,并且想象这把剑是如何模样——能被冠以“紫微天枢”之名的剑,怎么会是魔剑?必定是旷世名剑,那么它会有何等的风姿?即便在折断之后变得臭名昭著也还被爱剑如命的父亲藏于剑冢深处?
紫枢剑魂很巧的在几天前逐渐有了意识。她用了三百年重新凝聚起神识游丝,终于重新睁开了眼。而她睁开了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这个很少说一句话,一身明黄的衣衫,束着黑缎般的头发的藏剑山庄的大少爷叶英。那时他尚稚嫩的手握着剑柄,将她拿到近前仔细地观看。紫枢剑只剩下了一半的剑锋,剩下的一半不知遗落到了哪里,然而就算只有残躯也能依稀复原出它曾经叱咤风云的风采。
剑锋依旧锋利,虽然被砸出了很多缺口,但平整的地方仍旧可以割断掉落的头发丝。剑身泛着寒光,有光落到上面时,幽幽的紫光闪过,何其肃杀冰冷。真正经历过血光的刀兵之器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百年名器……”叶英喃喃地开口,手指拂过它被他擦拭过的剑身,那双冷清平静的双眼便被映了出来。
紫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依旧昏昏欲睡。她还太虚弱了,根本没办法凝出人形。她的五识也只有视觉勉强恢复了,不过凭借那样模糊的视觉,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人长得很好,可谓是极好……也不知道这时的女子有没有魏晋时候的大胆,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出门一趟掷果盈车是绝对免不了的。
她依旧很虚弱,神思维持了不一会儿又四散开去。不过还好,剑冢这个封闭的地方会将神识拘住,要凝起来也便没有前三百年时那么难了。半是放下了心,她再次沉沉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没有人、、、不用无视得这么彻底吧、、嗷
☆、名剑魔剑
四
紫枢用了三年终于把神识全部凝结起来,完全清醒了,而这三年,她也见识了这个明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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