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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英好声好气说出的解释无法平息叶凡的愤怒,他接着吼道:“不就是因为我小你们瞧不起我吗?!不给就不给,找什么借口!大人什么的最讨厌了!”丢下剑转身跑了,叶婧衣好久没见到叶凡,她都没跟他说话他怎么就跑了?这下立刻就迈开腿追上去。她身体弱,腿又短,跑得又急,自然没几步就摔了。在皮糙肉厚的弟弟和脆弱的妹妹里果断选择了后者,叶英没来得及管负气跑开的叶凡就带叶婧衣去看大夫,谁想叶凡看连个来找自己的人都没有,自个儿在角落里蹲着越想越憋屈,最后得出结论是“你们全都不喜欢我,我就走好了。你们现在不喜欢我,哼,我要让你们后悔!”然后他就跑了。
叶英去万花谷的计划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不断地被耽搁,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事格外地多,格外地……麻烦,他真的有些吃不消。看着外头发呆之际,叶婧衣睡醒了。叶英感觉到了动静,低头说道:“睡好了?好了就吃药。”
叶婧衣怕苦怕痛,可是又不得不吃药打针,每次都要他们哄半天,而这次她却很乖地一口气喝完了黑黝黝的药汤。叶英喂了她蜜饯,正要夸几句,叶婧衣却抓着他的衣襟哭起来。
“别哭别哭,哥哥带你去看小鸟好不好?它的羽毛长出来了,不丑了,和我们婧衣一样可爱。”
埋在胸前的小脑袋使劲地摇了摇,随后传出压抑的低泣。她也不闹,就是抓着他的衣服流泪。叶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圈。被她哭得没辙,赶紧差人把叶晖叶蒙找来一块儿想办法。
“哎哟,不哭不哭,谁欺负我们家婧衣啦,哥哥把他找来打屁股。”叶晖极其没有技术含量地说。
叶蒙则拿着糖在她面前晃:“来,吃糖,吃颗糖就不哭了啊,你最喜欢的哦。”
抽抽搭搭半晌,叶婧衣嘴里包着叶蒙塞给她的糖块,含含糊糊地对几人说:“为什么三哥和五哥都不来看婧衣了?婧衣不淘气,好好吃药,不要不理我……婧衣会乖乖的……”
一番话说得三人那叫一个难受,可是能怎么办?他们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最后叶蒙说:“他们俩不是不要婧衣了,是有事情,等他们办完了就会回来了。婧衣不哭,你看大哥二哥和四哥不都在吗?等他们回来我们一块儿揍他们,叫他们惹婧衣哭!”
眼圈儿红红的小姑娘点了点头,累了就睡了。叶英想着他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了了,这又加派人手去寻叶炜和叶凡。
作者有话要说:
☆、幽玄之间
六十八
那是个一片白色的世界,周围都雾蒙蒙的,能勉强让人看清东西的轮廓,却看不清全景。紫枢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搞不清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里有白昼也有黑夜,有晴天也有雨天,有花开也有花落,只是雾气从不曾消散。
她在一条河边,那条河不算宽,河水缓缓地流着。遇到下雨会涨水,漫上河岸浸没岸边郁郁葱葱的绿草,出太阳时会反射起不刺眼的金光,偶尔还有鱼跃出水面溅开一圈圈的涟漪。河上没有桥,只有一个渡口,戴着斗笠的摆渡人每日摇着桨载着不同的人在两岸来回。她就立在渡口旁的草滩上,看着船来来回回,也看着无数人经过她的身旁,踏上那条船,去往对岸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她日复一日地站着,耳畔回响着一首不知谁唱的歌谣――
式微式微,胡不归?
何以迟迟,微水之故?
水深则厉,水浅则揭。
招招舟子,川有深涉。
式微式微,胡不归?
何以瞑瞑,微荟之故?
道之往矣,汝之归矣。
陟彼所向,洵愿所逝。
式微式微,胡不归?
何以忉忉,微心之故?
桃已夭夭,归荑早芳。
君子且待,胡为独惶?
一苇航之,与子同章。
谁在催促她回家,可是她忘记了家在何方,找不到归途;尽管说过了河便有人来接她,可是她却踌躇着不愿渡河。于是她就在原地站着,多少过客匆匆而行,她却静默在水边,似乎能站到时光尽头。
她呆呆地想,如果将等待变成了习惯,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紫枢很少想事情,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想的。她总是将脑子放空了看着河水发呆。耳边的歌从未停息,被跳起的鱼或者渡船泛起的涟漪晃得回神的时候她会跟着歌轻轻地哼――
……君子且待,胡为独惶?一苇航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