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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我真的好么?”辛二歪了一下嘴角毫无顾忌地白了他一眼,“真正的绅士,应当顺着淑女的话来,而不是让她尴尬!”说着,她还留在手里的小叉子挖了一坨奶油递到他嘴边。
吃!她用眼神挑衅着说道。
李泰民自然,毫不迟疑地张嘴一口吃下,眼睛望着她从未偏移一刻。他伸手接过小叉子,一手拿着自带的帕子去给她擦下巴微微的油渍。动作如此娴熟,眼神如此缱绻温柔,李家人何时见过这样的他?
素来冷心冷情,对谁都不假辞色的人,原来也是有如此温情脉脉,柔和了身上所有的锐角,专心对一个人呵护备至,关怀有佳。宴会厅里注视着这一角的人见了此,都是目瞪口呆,吃惊不已。也不由对那个被他放在心间的女人多看了几眼,似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入李大少这样人的眼。
“好,我尽量绅士。”说这话的时候,他用眼角余光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刘婉琴,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礼让“淑女”,不让“淑女”下不来台。
“噗哈哈~”辛二笑她的偶吧太配合,转身又站回到了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同他一道静静对着李家人。
“虚与委蛇的话还是不多说了。今天我会来这里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别扯一堆没用的来恶心人才是,不想在这么多外人面前出难堪,就不要靠过来招人嫌。”李泰民抓住肩上的小手,用力回握了一下,转眼对上李家的人,面色又沉了下来。
“你才回来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了?”李建忠闻言,立起横眉指责地说,“我以为你这次回来,应该是明白了你作为李家长子的责任,懂了在你身上的职责。但是现在看来,你是完全的没有反省!目无尊长,李家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现在摆出这个作为家长的架子,会不会有些太晚了?”李泰民冷笑,直视着他那所谓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丝温情。事到如此,想再用恩情教诲来施压他,还有用?
“你!”
“好了!”李家太爷扯了李建忠一把,打断了他,“泰民才回来,就不能消停会儿?这是什么场合,胡闹啊!”他重重地握着他的手臂,压制着。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们父子争吵,不战不休的场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一定要这样?真不亏是父子俩,都是一样的犟脾气,说什么都不听。
“建忠知错了。”深呼一口气,李建忠缓下了突然暴起的怒气,低声说道。
“太爷爷,我想出去透透气。”他请示着,态度却是那般的强势不可拒绝。
“你不会。。。”
“今晚会留下来。”知道老人的言下意思,他说道。然后拍了拍辛二的手,让她推他去另外一个出口方向。
与此同时,看了好一会儿李家父子见面场景的众人,在李泰民冷冽的视线扫过之际,皆是装模作样地与临人把酒言欢状,你说我笑好不热闹。
“诶,哥你来了?这么快就要走了?”
李泰安听了他妈的话,被再三通牒不许提早撤走,去换了身正经衣服。由于本身的骚包个性,自是要好好打扮一番,即便穿了一身正式的礼服,也还是脂粉味浓重,流里流气的紧。好好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再大牌的名贵衣服,也生生掉了好几个档次。
他搭理好自己觉得哪里都完美了才赶着进场,谁知一进门就碰上了正欲出去的李泰民,嘴巴永远比脑子动的还快,没有经过一秒思索就这么脱口而出,完了也不会去想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合适。
李泰民没有理他,示意辛二直接走。倒是辛二望着他那张跟李泰民有几分相似的脸庞,绕有趣味地多看了几眼。奶油小生、软趴趴、绣花枕头烂稻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等等的描述形容词一瞬间在辛二头顶飘过。她顿了几秒,在泰民偶吧不悦地捏了一下她的手之后,她眨眨眼啧啧两声才又推动轮椅。
“啊,那个谁,你走光了。”走到一半,辛二回头朗声用着他方才说话的音量提了一句,继而又起步离去。
辛二说得是谁,宴会场上没有一个人会会错意。于是,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望向那个走光了的花花公子,然后皆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直把那还愣着的李泰安笑得涨红了脖子没脸再待下去,捂着下边走光处急匆匆狼狈逃之。
所以说,他干嘛要留下来丢人现眼!他早说要早点撤了!现在好了,脸都丢光了!
“你养的好儿子!”李建忠撇下刘婉琴置在他腕上的手,极度不悦地瞪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