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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生出他这么一个人物来,在校园里混得简直如鱼得水,挣钱就像吃大白菜一样容易。他们宿舍在他的带领下简直可以说是富得流油。朱莎她们在旁边看得眼热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老卞他们几个到了周末就到校门旁边支一个摊,在两棵树之间拉一横幅,上面写着“F 大家教联系处”,专门给大学生联系家教,好的他们自己留下干,差的就卖给别人,他们挣中介费,后来老卞嫌这样来钱太慢,就鼓动宿舍里几个人和他一起合伙去放电影。
宿舍里几个哥们儿被他熏陶得一个个眼高手低的,等闲的挣个五十、一百的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了,老卞的提议让他们一拍即合。几个人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地方租了一个能坐三百人的小礼堂,然后凑钱买了块大白布,又到旧货市场淘了台二手VCD 机和一个投影仪,到了周末去音像店租几张热门片子,回学校贴上海报就开始卖票。一个草台班子电影院就这样开张了。
朱莎看他们折腾得很起劲,不知他们能挣多少钱。后来有一次老卞他们实在忙不过来了,请了朱莎临时帮他们卖票,朱莎一个晚上卖出去两百多张票,数数当天的流水都有六百多块了,她惊得瞠目结舌。联想到他们平时还搞点周星驰专场、李连杰专场、成龙专场什么的通宵电影,票价比两场联放要贵两块钱,一个晚上下来,光毛利就得有上千块,这比朱莎她们细水长流地做家教挣钱多了,怪不得他们乐不思蜀,提起做家教都是一脸“小儿科”的表情呢。朱莎算是受到震撼教育了,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
后来朱莎又给他们帮忙卖了几次票,每次卖完票,老卞不管当天流水有多少,都给她一百块钱做劳务费。朱莎收得有点胆战心惊,觉得这钱来得有点太快,老卞他们不在乎地说:“收下吧,也就我们哥儿几个一顿酒的钱。”
朱莎心里说,你们这一顿酒喝得也太多了,风闻前一阵校园里有个男生半夜喝多了在厕所里猝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问老卞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老卞说:“那是那哥们儿傻,半夜喝多了想吐,想吐你就找一脸盆对着吐不就完了吗?丫非得上厕所去吐,吐完走了几步没站稳,一下磕到窗台上,把太阳穴给磕破了,又没人发现,就这么死了。”
朱莎大惊,忙说:“那你们还敢喝酒?”
老卞他们说:“是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你见过怕噎死就不吃饭的没有?这事你别管了,赶紧回去吧,晚了你们楼下那事儿妈又该不让你进去了!”
老卞这一说,朱莎顿时想起来了,时间有点晚了,想起上次帮老卞卖票过了关楼门时间,宿舍楼新来的管理员大妈就是不让她进去,非要她找辅导员签字才放行。朱莎没办法,回去找老卞帮忙,老卞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个梯子,让她爬梯子从窗户里进去了。想到这里,她赶紧揣着钱小跑回宿舍了,脑袋里还有点晕乎。
老卞的光辉不但惠及朱莎,还普照到朱莎她们宿舍其他人身上。由于朱莎和老卞增多了来往,两个宿舍的人也慢慢熟悉起来。老卞他们已经是大二了,早就过了结友谊宿舍的年纪,但两个宿舍互通有无的事还是多了起来。有时候老卞找朱莎,要是她不在,宿舍里的其他人也会下去和老卞见个面,帮忙传个话什么的。
郝静对老卞神交已久,第一次朱莎不在,她自告奋勇地下楼代她传话,上来却大失所望,一个劲地说:“老卞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老卞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朱莎回来正好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不由得取笑道:“老卞不是这个样子,该是什么样子?”
郝静怏怏地说:“他至少可以再高一点,再健壮一点,再阳光一点,甚至再白一点也好呀?至少比现在这个其貌不扬、身材不高的样子要好一点吧?”
朱莎笑她:“大姐,你这要求都不是一点,而是三点了!难道你想用找男朋友的标准来要求他?那我得先去和老卞打声招呼,让他以后注意点,免得我们的郝大姑娘看不上眼。”
郝静笑着作势要打她,被朱莎闪过了。郝静说:“要是老卞再高一点、再帅一点,我真的可以考虑找他做男朋友。”
朱莎轻笑她自恋,人家老卞又不是没人要,他脑袋那么聪明,混得又好,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只不知为什么他都没答应交往。据老卞他们宿舍的一哥们儿爆料说,阿语系大三一东北籍师姐对老卞一直心存好感,该师姐作风大胆,多次对老卞明送秋波,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卞只愿做朋友不愿做情人,两人因此一直不红不黑地在那里暧昧着,算是“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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