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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过药吗?你会传染小葵。你给不了小葵任何保障,还会带给她不好的影响,还有可能会把疾病传染给她,你说你是在爱她还是在害她?”
初阳的脸色迅速地灰败下去,他嗫嚅着说:“可是,小葵说她注射过疫苗,不会被传染……而且,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起无数落在小葵脸上唇上的甜蜜亲吻有可能带着可怕的病毒,初阳感到心疼和害怕。
“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呢?打过疫苗也可能被传染的,过两天我还要叫你姨妈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呢。这种病无法根治的,时间久了有可能肝硬化、肝癌,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小葵不能跟着你受苦。”商人的眼光是实际的,他的冷酷已经让这个小伙子脸上的笑变得十分惨淡。
“你好好想想吧,我是小葵的父亲,我挣这么大的家业,就是留给她的,我能为她提供最好的爱。而你呢,你能给小葵什么?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负责任的男子汉,好好想想吧。”他说完就走了,留下初阳呆坐在书房。
过了一会儿,姨妈进来了,她已经安排好客房,过来叫初阳去睡觉。他的脸色叫她大吃一惊:“他,他跟你说什么了吗?”初阳抬起头,恍惚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姨妈看了看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他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和小葵好,你…别太放在心上。”
初阳似乎在费劲地想什么,心神回不到现实来。他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是否听见她说话。她说:“别想太多了,早点去睡觉吧。”他仍低着头,一动不动,她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走了出去。
小葵的爸爸已经洗好澡,穿着睡袍站在窗前抽烟,满不在乎地说:“让他一个人想想吧,年轻人,有什么放不开的。”又说:“都怪你,出什么馊主意说去山里住一段心情好些。怎么就不看好一点。”罗蕊看着他的神色,不敢多一句嘴。虽然结了婚,这个男人未必把她放在眼里,很多时候,她似乎仍像是他家的保姆,做这样做那样忙活个不停,话语权却是没有的。
小葵的爸爸在一边半躺着看报纸,罗蕊安静地侧躺在一边。她想起了早死的姐姐罗芳,她上高中,就是姐姐资助的,对于这个小外甥的来路,姐姐一句都没有说过,但她曾殷殷的嘱咐自己照顾初阳。她怔怔地拥着柔软的被子,回想起这么些年,初阳其实被每个人都忽略了遗弃了,这个孩子忽然就这么大了,却又这么不巧地喜欢上了不合时宜的人,她觉得初阳的可怜,又觉得对姐姐万分愧疚,一时头绪纷乱。许久,眼泪掉下来,落在暗红色的被子上,洇开来,像是开出一朵朵小小的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
☆、碎裂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辛巨伟就将小葵骗出家门:“你和阿姨先去买东西,爸爸和初阳谈点事情,一会儿我们就去接你们,然后咱们一起去公园野炊,怎么样?”
小葵欢呼着,丝毫不疑,高高兴兴去换衣服。她觉得爸爸做出这样的安排,一定是很喜欢初阳哥哥,不然怎么心情这么好呢,还要一起去野炊。罗蕊担忧地看了一眼丈夫,犹豫地说:“初阳还是个孩子,你别吓着他。好好说,他会听的。”小葵的爸爸手里夹着烟,不耐烦地挥挥手:“他是孩子,我女儿就不是孩子?我又不能吃了他!”
他看着女儿和罗蕊上了车,孩子从窗口探出脑袋向他挥手:“爸爸,你们要快点噢!”很少看到小葵这样神采飞扬,他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他笑着挥挥手,看着车子在山道上转一个弯消失了,走回三楼客房。
床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拖鞋摆得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有人进来过。他耸了耸肩,猜测是昨晚的话说重了些,那小子也许想不开一夜焦躁未眠,说不定还在书房枯坐,于是走到书房。门虚掩着,他已经预备看那小子一脸的痛苦和疲惫了,但是里面空无一人。他楼上楼下找了一遍,全没影。他明白过来,那小子是悄没声息地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他本来准备了一番话要再劝劝这个年轻人的,没想到他走了,落了个空。不过,这样也好,他历来欣赏识趣不多话的人。
他返回书房。这样轻松解决了一个原本以为会很棘手的问题,心情颇为轻松得意。他打算坐着抽根烟,给公司打电话安排好一些事情,匀下时间来陪女儿好好玩一天。这个孩子要是知道初阳被他弄走了,也许会闹一会儿脾气,不过,他知道怎么让女儿开心起来。
转过那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他停住了脚。一向摆放在桌子上的木制相框碎在地板上,碎玻璃下五岁的小葵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咧着没有门牙的嘴巴笑得灿烂。他有些生气的想,莫非这小子一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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