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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感激,一路上,他对自己粗鄙的言语行径鄙视得昏天黑地,却只字不提在烨城时宇文谨欣对她的所作所为。毕竟,他没有让她难堪。
而当莫忧问起那个端庄贤淑的女子找到没有时,殷爵修满脸难以言喻的痛苦,拼命摇头,直说:“她配不上,配不上!”
莫忧以为殷爵修的意思是他配不上那女子,可事后得知,他是说那女子配不上他皇兄。
关于殷爵炎,他用了很多词汇形容。能文善武,能骑善射,谋略过人,心怀天下,圣德贤明,丰神俊逸,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能歌善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后面三个词是莫忧出于不满殷爵修夸耀过甚而加上的,殷爵修没有否认,只说世上难有女子能配上他的亲亲皇兄。
这么神的人,莫忧心中无限好奇,又因为死活逃不出殷爵修的爪牙,重回烨城无望。所以她也渐渐地开始接受自己正前往晗阳的事实。
她觉得殷爵修答应带自己去晗阳一是受托,二是想以自己为人质,要挟仍在烨城的楚朝文和南杏,让他们更加卖力地撼动芸姜根基,就像有人曾经做过的那样。殷爵修得知她的想法后,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一嗓子吼得她猛地瑟缩一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非要我说皇兄此次番是特意让我来接你才满意?!皇兄怎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莫忧当场愣住。殷爵修愤恨地狠狠瞪着她,像个发脾气的孩子。
天帝仁德这一说法,莫忧本就只赞同一半,如今又有了新看法。那个老头除了有把天下划分开来像看斗蛐蛐儿般看人们争斗的兴趣,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能力。
悠悠十余载年华,莫忧第一次迫切的想要毫无道理相信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略微想过要留在这样一个人身边。他不是她的血亲楚朝文,亦不是伴她孤寂中成长的南杏,而是一个与她完全无关的人。
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出生,在各自的年少嬉闹,直到在同一个地方相遇。他们猜疑,争执,从不付出真心;经历勾引,背叛,最终各自分道。
这事哭笑不得倒算不上。真正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莫忧先是和小人相处许久才知道他有自己的鸳鸯灯,这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现在又来了个人直接连面都没见着,他弟弟就说他看上自己了。天上的神仙大抵都很贪玩很无聊,尤其是那个被人尊称天帝的死老头!
莫忧对殷爵修说自己受宠若惊的时候,心里想的其实还是莫名其妙。她也想通了一个道理,男人做大事总爱拉上女人,就如小人拉上了善禾、蝶妃、宇文雅玥;宇文谨欣拉上了她;而堂堂越殷一国之君,为了和楚朝文缔结更深的盟友关系,也要拉上她。
对此,楚朝文和南杏是怎么想的她不得而知,只能且行且看。
初到晗阳时,莫忧一度觉得回到了烨城。
晗阳,越殷之都。这里人群熙攘,豪商遍地,屋宇高昂,亭台楼阁,就连小小酒家女也生得甚是标致。
莫忧想,晗阳似烨城般繁华,那越殷比起芸姜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到底是芸姜颓靡了还是越殷强盛了,莫忧借鉴两国皇子间截然相反的兄弟情谊断定,二者兼而有之。
曾几何时,天下十六分,后并至九国,连年相征,几百年下来,只余四国。
东有孜晖,西为越殷,南有芸姜,北为羯岭。
本是各执一方,互不相干。但后来芸姜国图渐广,越殷、孜晖均是心忧,那时羯岭不过区区小国,只占了地远多岭之势,易守难攻,每年向越殷、芸姜、孜晖进贡以求朝夕安宁。所以没人想到,最先亡国的竟是孜晖。
自十几二十年前孜晖亡国被纳入芸姜后,越殷和芸姜一直相安不生事,越殷同芸姜比起来兵力国力都相差甚远,所以安分;而芸姜征伐孜晖时耗了太多精气,还需修养生息,所以也安分。
如今,芸姜已缓过来,需要巩固三国霸主的尊座。
只是,莫忧瞭望着远处巍峨的越殷皇宫想,这些年来,越殷怕是也从未停下追赶芸姜的劲头。
她偷听过楚朝文和南杏的谈话,楚朝文说,芸姜睥睨天下的狂傲已被孜晖耗尽,而越殷日益强盛,更令芸姜生畏。
宇文雅玥差点儿嫁了殷爵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后来两国关系日趋紧张,宇文雅玥也另嫁他人,刚好这个他人莫忧很熟。
到达殷爵修的府邸后,殷爵修将莫忧草草安置下来便离开,说是赶着进宫面圣。如此迫不及待之势再次令莫忧感慨人家兄弟情深,再看宇文氏,内斗不止,如今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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