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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拉西扯的法子用过了,她现在想换个法子。
“你不知道么?”殷爵炎也忽然出现,往常冰冷的语气此时竟带着些微莫名的得意,“莫忧不会骑马。”
她不说话,熟练地在手上衬了块帕子把汤药倒进碗里。
司邑青眉眼全是融融笑意:“我可以教你。”
她端起药碗还是不想说话,可不得不开口:“不劳烦,我会让赵闻教我。借过。”
赵闻,从重逢那时起她就一直这样叫楚朝文。
因为叫哥哥吵架时她会输了气势,可楚朝文三个字总让她害怕他会像小时候的楚朝文那样讨厌她。就像她也只把锦瑟叫南杏,“锦瑟”于她而言是陌生的,而“南杏”不同,那还是她取的名字。
园子里荒芜的只有干得一捏即碎的黄土块,以及她和楚朝文。楚朝文端着药,迟迟不喝,严厉地对她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回晗阳。”
“不去,我要去烨城,你们休想甩掉我。”
“你不能去。”他仍很虚弱,语气却颇具震慑。
莫忧和他从来好好说不了几句话,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叉腰:“我就要去!”
“你……”
可他们们还没来得及吵得更厉害,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一个蒙面人从园子的墙头一跃而下,手中的剑寒光闪闪。
这是莫忧头一回遇上刺客,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石火光之间,她只知道楚朝文身上余毒未清,四肢使不上劲,连站着也是为了强装身体恢复得好,更何况此时他还未佩剑!
她想大喊,想快引来人。
可刺客比她快得多,身手矫捷地从墙头落下脚尖轻点地,惊起薄尘,目的毫不掩饰,持剑直指楚朝文飞身而来。
来不及思及其他,莫忧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能反应这么快,她一把将楚朝文推开,迎上剑尖。
黑巾上方刺客的双瞳张大,她在他眼中看到惊愕,却转瞬变得阴毒凶狠。
显然,这个刺客不懂滥杀无辜是什么意思。
在剑即将刺向她的那一瞬,她恍然想起,自己也曾替司邑青挡过剑,可惜次持剑的不是楚朝文,她定会被刺个对穿。
楚朝文惊呼的时候,她紧紧闭着眼,觉得自己真是挡剑的好命。
曾经,她守着母亲离她而去,老爷不喜欢她,夫人更是恨她,她从小就是个讨人嫌的孩子。可现在不同了,有人事事关心她,挂念她,除了他们,她什么都不在乎。
或许她还是在乎被刺一剑到底有多痛的,但那也不重要。
顷刻间的天旋地转代替了想象中的疼痛,她不知被谁抱住就势转身。衣带飘起的声音入耳,她只是想,原来,她也有被人挡剑的好命。
可紧接着护着她的那人一声闷哼,让她心中陡然一颤。
“司邑青?!”楚朝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莫忧睁眼,抬头,震惊地看着司邑青因痛苦而戾气深重的脸。
司邑青紧紧抱着她,用后背替她挡下刺客的一剑。刺客拔出剑时他沉闷的鼻息混着阿良赶来的脚步声响,还有锦瑟的惊呼,一切的一切,都让莫忧不知所措。
刺客转而又一剑向楚朝文刺去,被阿良挡开,二人缠斗起来。这时殷爵炎也赶到,见司邑青紧紧拥着莫忧,正欲愤然上前,又见司邑青后背的一片血红,终究止住脚步,愍然将头别开。
园中慢慢围起了不少侍卫,刺客见再无可能伤到楚朝文,他逼开阿良,轻身跃上高墙恨恨的回头看一眼,越墙逃离。
司邑青无力地压在莫忧身上,莫忧支撑着他倒在地上,抚过他后背的手上鲜血淋淋。
阿良带上侍卫追着刺客而去,锦瑟和殷爵炎走到她身边,只见地上一滩血迹迅速晕开,伤势之重让他们无不惊讶。
“莫忧。”司邑青喘息着,唇色泛白,额上冷汗淋淋,却是笑着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
不知何时她眼前已被泪模糊,她带血的手捧着司邑青的手,喉头哽涩,只能点头应道:“嗯。”
原来,她不止有楚朝文和锦瑟,这世上,还有一人关心她,愿以性命为代价护她平安!
司邑青张嘴还欲说话,却哑然,失血过多让他意识开始模糊。
白芷匆匆赶到,被一地鲜血惊住:“天!”
她忙从随身的针囊中抽出几支银针,三两下先给司邑青止住血,转头朝莫忧吼道:“还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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