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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邑青这一后患。
即使到了现在,他手中的实权几乎已被撤得差不多了,在朝堂上他依然时常对司邑青冷言冷语。司邑青不允许别人藐视皇威,轻则处罚重则处死,而多次藐视皇威甚至直呼皇上名讳的罪名绝对不轻。
李弘誉活到了现在。
她差点忘了,司邑青,宇文谨冉,李弘誉,他们三人是挚友。
曾经是挚友。
莫忧感到很可惜。锦瑟为了骗她把害死楚朝文的罪名推到了宇文谨冉头上,所以宇文谨冉应该只是隐世了而没死,可他没了皇位,在百姓中口碑也不好。李弘誉现在也一副与全天下为敌的样子,还沦落到了被自己欺负的地步。
三人中只有司邑青好些,不过,那些他毁掉的人最后终会反过来毁了他。
只有两人的盛宴,无人动箸
莫忧笑得脸都僵了,李弘誉眼神中的凌厉丝毫不减。
面前没有一道山珍海味,她无所谓地把玩起银盘中的水果,打算由浅至深地慢慢聊。
“李大人可知,我现在可是只吃素不沾荤腥。”
李弘誉冷嘲,“因为作恶太多心中罪过?”
“李大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欺负欺负宫里的妃嫔和宫女,哪里谈得上作恶。”她继续问,“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吃素么?”
李弘誉显然对此不感兴趣,“我只求华姝娘娘开恩,放过成鹄。我们李家和你无冤无仇,若你还恨我曾刺杀楚朝文一事,也应该冲着我来。”
“我抓他是因为别的,不过你说的那事我的确至今耿耿于怀。”
李弘誉还想问他到底因为什么,莫忧又继续道:“我们还是说正是吧。”
李弘誉起先是不耐烦与不屑,更衬托出他听完莫忧的话以后的震惊。
莫忧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虽然她擅长此道。
她说起司邑青害死楚朝文,又安排白芷逼死了锦瑟,还让殷爵炎身中奇毒,为了嫁祸羯岭司邑青派人装成羯岭降将行刺,殷爵炎伤口流血不治而亡,最后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子夭折。
莫忧说得很轻松,或是长期掩饰形成的习惯,她没有体现过多的悲伤与仇恨。
李弘誉震惊之余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怜悯,他明白,她是想表明他们是站在同一立场的人。这样一想,他心中对李成鹄的担忧也放下了。
可他仍不十分清楚莫忧通过他的弟弟大费周章引他来,再冒险跟他说出这些真相的目的。
莫忧浅饮小口酒,劝道,“先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聊,我怕你一会儿就没胃口了。”
李弘誉已经没那么讨厌莫忧,自然友好了些,也没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就随意动了几筷子,然后示意莫忧继续说下去。
当莫忧说到她在沙漠中的经历时,他才算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我至今还记得咀嚼生肉的感觉,不过说实话,味道还不如那只秃鹫。”那只秃鹫已经老得飞不动的时候,莫忧终于抓住了它。骨头上薄薄的一层肉,混着没拔干净的细小羽毛,像之前做的那样,莫忧生吃了她。
李弘誉喉头上下移动,刚刚吃的几口肉让他有些恶心。他看向高座上那个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且还是寻常琐事的女人,对她的同情和钦佩和以前对她的讨厌、蔑视相逢,一时情绪复杂。
“你……”他不知该说什么。
“叫我莫忧吧,像以前一样。”至于华姝娘娘这个身份,现在她不想用,“现在我们真的要开始说正事了。”
说起正事,李弘誉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换回冰冷戒备的表情:“无论你想说什么,最好先放了我二弟。”
莫忧知道他救弟心切,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李成鹄,这就是我要说的正事啊。”
李弘誉更疑惑了,虽然莫忧没有明说,可她吐露了因为司邑青而受的所有痛苦,结果她所指的正事竟然和自己猜测的不一样!
他问:“和成鹄有关,什么正事?”
“李大人。”莫忧的声音轻柔缓慢,又带着些妩媚与邪恶,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面前的一桌好菜,满是好奇地问,“你还没告诉我,那芙蓉肉,好吃么?”
顿时,李弘誉呆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前自己刚尝了一口的芙蓉肉,想起莫忧在沙漠中的那些经历,心中如遭重击。
恶心的感觉汹涌而来,他扶着桌案,转头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65·我也等不及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