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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怎么行!姓马的那小子对你虎视眈眈,我可不想头上一抹绿。”
飞雪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其实我们已经和离了,你又何必为了我再身陷险境。此处危险,你还是先走吧。”
江知北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雪儿,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那一日我不是有意要伤你。我只是听你说要对莫大哥下毒手,我想你武艺那么高强,所以当了真。所以才会出言提醒。你不要生气了。”
飞雪叹了口气:“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生气。只是在生死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许久前看过你写的一个故事。故事里说,有一个爱恨痴缠的姑娘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可男子并不喜欢她。她苦苦追逐,甚是将男子禁锢在家中,期待朝夕相处之中他能爱上她。岂料家中走水,她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救男子。男子得了自由之时,屋顶上的横梁砸了下来。她奋力推开他,自己却被压在横梁之下。可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只是——”江知北想分辨,却听飞雪继续说了下去。
“那时候我看到这个故事,气得火冒三丈,觉得这个男子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可我还记得你当时的评论。你说,世人都责备男子无情,却又岂知女子的爱于他而言只是枷锁。平白被套上枷锁,换来的只有恨意,又何来的爱。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的婚约对你来说也只是枷锁,所以我才下定了决心要放你自由。”
江知北听到飞雪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说的不错,此前他确实以为这一段婚约只是一个枷锁。可是他并无心去伤害她,所以他偷偷躲在暗处想要照顾她,等她伤好后再离开。
也因此他看见了她的另一面。一个脆弱又无助的寻常女子。她脸色苍白,在偌大的书房里自言自语的时候,她抽出画像嫣然一笑的时候,还有她伏在案头睡去时眼角流出的那一滴泪。情起情灭就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对她动了心。所以才会那样无意识地去画她的画像。可他竟然迟钝愚蠢到根本没有意识到。
良久,江知北将一个小瓶子从窗户的缝隙塞了进去:“雪儿,我们有婚约在身,你不可以嫁给姓马的那臭小子。这个药拿好,关键时候可以用。”
飞雪接过了药瓶,她可以感觉到江知北的离去。飞雪将小药瓶收好藏在了衣袖间,退后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她难道就只能靠婚约才能留住一个人么?
辗转一夜,第二天马天阳傍晚的时候来探望她,顺便把饭给喂了。飞雪从他口中得知,他们今晚子时准备行动,放走莫谦年和慕容清云。
她暗忖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时机。马天阳必定会迷晕一大票山匪,她功力恢复了三成,遇到一般的喽啰应该不成问题。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飞雪耐心等着子时的到来。门外梆子敲了三声,飞雪侧耳倾听。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小心翼翼撬开了窗户想跳出去。费了半天力撬开窗户,探身一看,这才发现外面根本就是悬崖!
江知北居然站在这个地方送药给她,这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飞雪一阵后怕。
她勾着窗户的边缘飞身出去,绕过了悬崖落在地面上。果然,拱月寨的山匪们都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飞雪不敢逗留,径直赶到了莫谦年和慕容清云被关押的地方。还没走近她便发现门已经洞开了,想必人应该已经走掉了。
她转身便要离开此处,忽然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飞雪飞身就要闪躲,背后忽然风声呼啸。她转过头,之间一块脑袋大的石头砸了过来。她堪堪闪过了这石头。
屋子里忽然全都亮堂了起来。江知北踉跄着扑了出来。接着马天阳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那个虎背熊腰的老爹马毅。
原本横七竖八躺着的山匪也都站了起来。飞雪大步上前拉过了江知北,她挡在他身前摆开了架势:“怎么回事?”
“哼!想哄老子的儿子,没这么容易!”马毅拍了拍马天阳的肩膀,“老子跟你说什么?女人不能信!你看她根本就没打算跟你成婚!要我说直接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骗我?”马天阳看着飞雪,眼神很受伤。
飞雪心中也有些愧疚,于是点了点头:“小马,我不可能与你成婚的。”
“为什么?”
飞雪正要回答,身后江知北便朗声道:“因为她是我的娘子,我们早已经成婚了。”他走上前来,没有丝毫惧色,“你们知道我娘子是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