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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心情自然变得微妙。
目光放在走廊前方的草坪上,绿茵茵的草坪上空无一人,唯有一旁高大茂密的桐树下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
外面的阳光太刺眼,莫笑闭了闭眼。就听到余茜茜问她:“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吗?”
病房里莫笑提出想出来散心的要求,分明是想避开田勇诚和陈泽翰。余茜茜看了看她,有点料到了她要说的事和谁有关。
莫笑睁开眼,撑起下巴兀自淡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出来,里面太闷了。”
“是和习总有关的吧?”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的唉声叹气肯定和习远有关系。余茜茜抬眼看了下楼上那个病房的窗口,房间的窗帘开着,依稀可见立在窗口的男人身影。
其实不用问余茜茜也知道,陈泽翰对莫笑的感情绝对不低于普通朋友。她本想提醒下莫笑陈泽翰义妹赵嘉嘉一事,但眼下瞟莫笑似乎对陈泽翰并不在意。她也就没多这个嘴。
她起身换了个位置,背对着那扇窗户。说:“今天早上我去公司见到韩林若了,听说这次出差她也跟着一起去的。”
莫笑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下,淡淡哦了一声。
“这么说,他们已经回来了?”
虽是这么说,可余茜茜听说习远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以为习远会告诉她,便好奇地问了莫笑一句:“习总没告诉你吗?”
按道理,习远是应该给莫笑消息的,两人正处在尴尬时期,这个时候经不起任何失联。
“不知道,我又没他的消息。”
莫笑的语气有些生闷,余茜茜一愣,前倾敲了敲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上次我语气重了点是为了让你和习远好好谈谈,你还真想和他一刀两断了?”说着,她往后看了眼,“是不是觉得现在有条退路就有恃无恐了?我可警告你,陈泽翰这条退路前面还有条大河呢!”
她的意思莫笑明白,可就是觉得余茜茜的思维跳跃得挺快的,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我和陈泽翰怎么可能。”
“那样最好!他和赵嘉嘉这样的人,我表姐都尽量不去招惹他们!习总虽然人比较倔,但到底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
余茜茜说这话时的表情严肃谨慎,就好像陈泽翰是一头狼,而她莫笑正是被狼看中的绵羊。
莫笑也曾好奇查过武家和赵家,能把身家资料做得毫无污点,家底尤其干净,这确实能让人心起疑问。而且,有关武倾赫的资料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这个人从没存在过一样。
陈泽翰必然不会那么简单,莫笑对他既有校友间的敬重,也有一份畏惧。一个很早就能叱咤商场,游走于尔虞我诈中的男人,她怎么能不害怕。
只是,她对习远也没余茜茜想象中的那么知根知底。
“我知道。”
莫笑下意识挑头望了望住院部。
“对了,你今天是请假来看我的?”今天不是周末,余茜茜此时不应该在公司吗?
说到这事,余茜茜就叹了口气,脚下不情愿地踩着地上的落叶:“我早上是去辞职的。”
“怎么了,不适应小职员的生活了?”
她是余氏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能在盛华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余茜茜抬头,略略皱眉:“我姐让我去她公司,还说如果我不去辞职她就亲自去和谈路说。”
莫笑手转轮子,轮椅顺势前移,“咔”,轮椅碰到石凳停了下来。
看到余茜茜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突然开起余茜茜的玩笑来了,没听到话的重点一样问:“是亲自去提亲呢,还是什么?”
本来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因为她的话一下子消散大半,余茜茜脸不知不觉红了,略略瞪了她眼。
“好了,不开玩笑了。”莫笑看着她,“你表姐也是对你好,更何况,现在白家就靠她一个人撑着,你去也当做是帮她减减负担。”
白千瑜的经商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当年她被迫辍学,在余家和寥寥几位董事的帮助下撑起了白氏企业,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遭过别人的质疑,受过濒临破产的风险,几乎这个世上最艰辛的日子她都经历过了。
白家二老意外身亡后,除了余家,大多亲朋好友都纷纷撤回投给白氏的股份,也渐渐断绝了与白家的来往。那个时候,据说曾经订下婚事的丁家也与白家取消了这门婚事,但奇怪的是,说取消的人却是白千瑜本人。
莫笑也只是听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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