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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又想到她是来找何总的,面色尴尬,忙收了目光继续带路。
秋堂在最深处,是个小包间,服务生推开门退到一旁。南清进去的时候,何铭绪正闭着眼仰面躺在木塌上,长腿耷拉下来,垂在地上。
包厢内只开了盏地灯,光线不足,看不清他的神情。南清在昏暗中看到木塌前端蹲了个女生,翘着小指帮他按太阳穴,似乎就能感受到柔若无骨的手贴在皮肤上的触感。
隔着不到两米的桌旁,另一个女生把毛巾扔进盘子里,换了条新的,重新走到何总身边,半蹲半跪地替他擦脸和掌心。
所以说,钱财和权利对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何总是何总经理的时候,对于这般贴身的服务是抱持着敬畏的态度。他也会跟一帮不着调的男人出去玩儿,但在洗浴中心过夜也只是睡在那里,从不叫特殊服务。
南清揪着他问有没有乱来的时候,他搂着南清亲了一通,末了感慨道:“什么阶层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连你还养不起,哪儿有心思去搞别的人。”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
经理从外边进来,疾步走到南清身边,低声道:“是南清小姐吗?”
南清点点头。
那两个女生都看过来,经理冲她们招招手:“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
门留了条缝,光线透进来。两人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结束了一场工作,神色坦然地走了出去。
经理声音压得更低:“何总喝得多了些,胃不大舒服,药已经吃过了。您看是留宿在这里,还是叫车送你们回去?”
南清倒不如他那般小心谨慎,随口道:“等等再说。”
经理意会,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南清低头看南南,小奶包和她对视,彼此眼中的情绪差不多。
南清开了吊灯,光线瞬间洒下来,刺得何铭绪皱眉抬手,手背遮在眼睛上。奶包扭着屁股跑到木塌边,趴在边缘气哼哼地看何铭绪,思考该从哪里下手。
南清弯腰看着何铭绪,五指并拢,指尖在他头上扫过,抽了他一巴掌。
明明一群人围着你伺候,还叫我过来干嘛!大半夜的,来看你如何享受吗!
何铭绪一点反应都没有,南清又抽了他一巴掌。撒气为主,倒也没用多大力气。南清还担心惹恼了他,南舒的事情会黄掉。
打了两下,南清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了,心底没抓没捞的,空了下来。她干脆在靠背椅上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何铭绪。
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醉到这种程度。他酒量好,行酒令也是老手,一场酒局下来顶多是有些醉意。他酒品也好,从来不撒酒疯,回家了就是抱着南清亲一亲,被南清赶去洗澡之后就倒头睡觉。
第二天多睡半天,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南清看着他嘴唇青白,血色褪尽,不像是醉酒,倒像是大病中。突然想不起来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吗?他喝酒从来不上脸?还是自己一直都忽略了这些细节?
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我了,因此忽略了很多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南南顺着木塌爬到何铭绪身上,跪坐在他胸前。
何铭绪原本喝了酒呼吸就不顺,南南现在也有二十来斤,压上去之后,何铭绪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然后南南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何铭绪在窒息中醒过来,恍惚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人有时候真得凭感觉下定论。
何铭绪酒意未消,看着视线中的小奶包,抬起手直接把他抱过来按在怀里。南南呆滞了,两秒钟之后才想起来挣扎:“坏蛋!放开我,我不捏你了!”
短胳膊短腿扭来扭去,小巴掌在无意间就拍到何铭绪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何铭绪也不恼,笑吟吟地看着他,再把他往前捞了捞,然后在他头上亲了一口。
南南:“……”
醒过来的南南拼命抓头发:“脏死了脏死了!你好讨厌!干嘛要擦口水给我!”
何铭绪转头看着南清,嘴角含笑:“他长得可真像我。”
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在酒意蒸腾下,越发清晰可见。
南清竟然生出一种渴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永远维持在这一幕画面之中。不去想以前的过往,也不想将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