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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井口,她望了望下面,感觉挺干净的,先弄点上来看看,伊芙尽量地轻手轻脚,不弄出太大声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屋子里所有可以装水的容器都盛满水。够她用上一段时间了,以后过日子,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没有人再会帮自己打理好一切,只是她这副小身躯实在有太多不方便之处。
伊芙端了一盆水来到二楼,地上的血迹什么的都得清理干净不然住着多恶心。
在二楼卧室里,她找到了干净的棉絮被褥,看来今晚不用睡那个有异味的床了,趁着正午的大好时光,伊芙将干净的棉絮抱到阳台上去晒,顺便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
突然阁楼里传来了撞击声,伊芙忐忑不安的爬上楼梯,那扇木门仿佛经不起里面猛烈的撞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伊芙吓得赶紧跑下楼,捂着嘴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行尸,怎么办,一定是我刚才的动静吸引了他,糟了糟了,怎么办。”
伊芙想了想还是决定赌一把,万一是行尸,就当给自己消除了隐患,万一是人类,她就救了一条命。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伊芙拿出瑞士军刀再次爬上阁楼的楼梯,待走到门外时,她压低声音冲里面喊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嘶哑的声音,“我在这,我在这。”
伊芙惊喜地发现里面真的还有一个人“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伊芙扔下这句话后飞奔下楼,幸好她昨天收拾一楼的时候,有看见一串钥匙,便多了个心眼把它收了起来,看来今天能派上用场了。
打开阁楼上的木门,里面的恶臭扑鼻而来,熏得伊芙那叫一个痛苦,而不是难受了。
一个体形瘦弱的男孩坐在门边,衣衫脏乱不堪,大约有十七八岁模样。“谢谢你,小姑娘。”他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想必被关在里面一定不好过。
伊芙带着他下楼,顺带问了他几个问题“你怎么会被关在里面?”
“我来这家寻找食物,被行尸围堵,迫不得已躲进阁楼,谁知关上门,便锁住了,从里面打不开……你有吃的吗,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男孩用乞求的眼光看向伊芙,伊芙撇撇嘴,走进里屋拿出来一个罐头给他。
男孩揭开罐头大口大口吃起来,“那间屋子没有食物了,你是在哪找到的?”边说边伸脖子想往里面看。
伊芙平静道,“这栋房子已经属于我了,你吃完赶紧走吧。”
男孩却咧嘴笑了“你一个小女孩?”
伊芙顿时感到心虚,她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毫不示弱道“当然不是,我爸爸和哥哥出去寻找补给很快就会回来。”
“那我可以在这等他们回来,或许我可以加入你们。”
伊芙的手紧紧地按着裤腰带,“我爸爸不喜欢外人,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要是我偏不走呢?”男孩挑挑眉。
话音刚落,伊芙迅速拔出枪,对准他的脑门“我的枪不允许。”
男孩吓得全身发抖,扔掉吃完的罐头,举起双手,颤颤巍巍地说“好好,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你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伊芙举着枪将他一步一步赶了出去,关上门重重舒了口气,刚刚真是险,她才不要把那个人留下,他有手有脚比自己高大,为何不能自己生存,她才不和陌生的人分这一杯羹,别怪她自私,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末日世界,不自私=死亡。
被伊芙赶走的那个男孩并没有走远,而是埋伏在那栋房子附近,直到天黑他都没瞧见小女孩口中的爸爸和哥哥回来,黑暗中他的嘴角扬起一个邪意的弧度。“小家伙,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伊芙当然不会想到那个男孩没有离开,在二楼卧室舒适的大床上,伊芙捧着卡夫卡的《变形记》读着。
卡夫卡是奥地利的一位著名作家,这本书是在这间房里发现的,伊芙已经读了好几个小时,累得眼睛有些发涩,她挺喜欢这个作家的。
小时候读过他的一篇短篇小说,《骑桶者》,它的主题是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他总是悲观的现实的描述这个世界。
伊芙合上书,揉了揉眼睛“一个被社会及家庭所忽视的卑微小人物,竟可以沦落到如此地步,冷漠的力量实在不可低估。”
她好像是在说《变形记》里的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却又像是在说她自己,的确,冷漠的力量实在不可低估,尤其是在这末世。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