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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小心点儿。”她脸上竟是一脸的担心,这丫头,在府里能出什么事,闭着眼睛我都能摸到书房。
“自己家,你瞎操什么心呢!快把你手上的衣服送到后面,告诉他们,那件蓝色的单独洗,第一次穿,掉色呢。”我一笑,转过身,就出去了。
如果那天我让灵丫儿去取,抑或是那天我根本想不起来帕子应该洗了,或许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那么我和岳乐也能平平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
就在我到炕几上拿起帕子要走的时候,看到冰月刚刚弄倒的椅子,摇摇头,笑笑,走过去,弯下腰,准备把椅子扶好,放正。 椅子腿压住了一张纸的角,纸是在桌子底下放的。可能是因为冰月摔下来的时候,椅子的突然错位,那张纸的角已经被扯烂了。我把椅子放好,然后将破烂的角和那张放在岳乐书桌底下的纸拿起来,准备粘好。这一拿,才发现,在桌子下面的根本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卷纸,只不过是冰月压住了其中的一张。可是补一张也得把一卷拿出来呀。
从桌子底下掏出的一卷纸,单看外面的一张,也就是被冰月弄坏的那张,纸很新,应该放到桌子底下的时间不长。我掸了一下外面的土,转到书桌跟前,把最后一张纸抽出来,其余的仍旧放到一边。那张纸被平摊到桌子上,因为要补角,所以只能把纸打开。
是一张画,上面是一个女子,眼睛不大,鼻子不高,嘴巴也一般,表情是微笑的,五官虽一般,但是笑起来却简直可以称得上漂亮。上面的人我认识,两个月前我清清楚楚的在宫里见过。
顺治十三年,秋(七)
贤妃。
我死死的盯着画上的人,她在微笑,笑得很美,我从来就想不到这位和我同一年被指给十一阿哥的人,这位皇上身边的宠妃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就这么突然而又坚定的介入了我的生活。
我紧紧的咬着牙,一个王爷,皇上的堂兄,竟然会在自己家里画自己兄弟的媳妇,画皇上的妃子,这叫什么?哼,这就是人人都称赞的儒雅王爷?一个整天想着自己弟媳妇的男人是什么男人?
我转过头,看着放在旁边的一卷纸,惨笑了一下,哗啦一下把所有的纸打开,每一张,都是她,有笑着的,有站着的,坐着的,张张都是。
我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门外的风把桌子上的画吹的要飞起来。
“王爷,刚才在外面见到阿达海,他说今天下晌儿二格格从椅子上摔下来了。”是拉瓦纳的声音,我曾经对岳乐开玩笑说,这个拉瓦纳每天和王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还要长。只要有岳乐的地方,肯定会见到拉瓦纳。
“摔下来了?严重吗?请大夫了吗?”我听见岳乐把脚步停了下来,他来了,来的可真是时候,我冷冷的笑笑。如果他看见他的画被我翻出来,他会是什么反应?当年我只不过随口猜中了他的心事,就换来了一句“骄傲,自大,狂妄”的评语,今天,他会说什么?骂我无耻,说我犯贱?
如果今天这纸上画的是另外的人,我会赶在岳乐回来之前把东西放回原位,就像先前想得那样,知道了又如何?可是这个人是皇上的妃子,我决定摊牌,这件事传扬出去,岳乐的下场会很惨,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置他于死地,甚至株连全家。我强压住心中的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是他的爱人,我不能指责他的滥情抑或是寡恩,但是作为这个家的当家人,我不能看着他把这个家带到绝路。
“看见阿达海的时候,他正准备去请。”
“没说格格现在在哪儿吗?”
“他说是福晋跟前的苹喜告诉他的。”
“那就应该在福晋那儿,你过去,告诉福晋,就说我一会儿过去。”
“是。”
有一个脚步声向后院走去,应该是拉瓦纳。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门外,看着岳乐。
“我看门开着,想着就是你,这府里也就你一个能进我这房子。”他站在门口。
“那王爷还让拉瓦纳到后面,您是不是害怕我把您的二格格给害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可我知道,当他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桌上的东西,他肯定会笑不出来的。
“是啊,害怕你把她害了,对……你干什么了!”他已经看见了摆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扑过来,抓起桌子上的纸。我从来没有见过岳乐像现在这样,他的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混身满是危险的气息。
说实话,岳乐的表情让我有几分害怕,但是撇开自己对他的感情,作为这个家的福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