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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是气愤夹着鄙夷,不知是看不起谁。
北条绪像是没听到般,眼神都不变一下,一脸冷漠的上了讲台。
聪明的学生一般都是最得老师喜欢的,可北条绪是个意外,她太聪明,聪明到连老师都觉得,对她来说,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所以他们也把她视为可有可无之物。毕竟,任何一个老师都不会因为有不需要自己的学生而高兴,他们是靠这个吃饭的!一般老师也不会要北条绪回答问题,她能用最好的方法解决问题,答案比标准答案更加犀利,这让一部分老师有些紧张之感,另一部分老师有些被鄙夷之觉。
对待像北条绪这样的学生,他们沉默着统一战线——漠视之。
因为,冷暴力总是最伤人的。
他们不管她的生活,不管她的学习,只是在考试成绩出来后公式化的表扬几句。
所以,在这个化学老师叫到北条绪时,班里的同学都是很吃惊的。
迹部没觉得有什么,他站在北条绪旁边,两个人都不说话,手上动作倒也默契,点酒精灯架铁架台倒试剂,事儿做得顺溜。
实验又好又快的做完,老师见两人如此有效率,趁着他们收东西时又是夸赞了一番。
迹部有些不耐烦,这种小实验还难不倒他。
他盖上酒精灯,看了一下北条绪手上正在盖的试剂。
她低着头,神情专注,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类似于“她正在做的是世界上最需要谨慎的事”的错觉。
只是,迹部又有种奇怪的直觉,他觉得她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哪来的如此强烈的直觉,反正他就那么觉得。
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只见她正拿着药瓶的手微微一抖,里面的液体顺势荡出一些,不偏不倚,落在她露在校服裙外的腿上。
定睛看去,瓶身上标记着硫酸的字符。
北条绪像是没有感觉般,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飞快的盖掉手里的药。
她甚至连颤都没颤一下,徒留下膝盖上方一块红。
她总是这样,不让别人看到她受的伤,给别人一个强悍的表象。
实验用的不是什么高浓度的硫酸,不过灼伤力还是不弱的。
下意识的皱眉,发现坐在下面的人都没有注意这边,迹部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
“老师,北条桑被硫酸泼到了。”
平淡的陈述,缺少迹部的风格,然而这种不像他的语调反而让讲台下的那些学生有些捉摸不透。
北条绪听他那么说,飞快的看过来。
她不知道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或者,她以为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会装作没看见,要不就是看见了后忙在心里幸灾乐祸。这是她最常遇到的对待方式,所以她装不在意,只有不在意,才不会有人觉得在她伤口上撒盐有意思。
她从不认为这个骄傲的人会做出幸灾乐祸这种不符合他华丽美学的事,不过视而不见,这个却很容易。
迹部也不理这些人打量的眼神,直接上手,拖着北条绪的手腕往外走,徒留下呆若木鸡的满教室学生。
过了老半天,三年A班才有人不确定的、颤颤的问:“迹部君刚才抓了那个人的手腕吧?是我看错了,对吧对吧?!”
没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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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的老师细心的为北条绪涂上药膏,还不忘好奇的瞧瞧站在窗户旁的“冰帝之王”——迹部景吾。
她脑子里已经快速琢磨出一个公主王子的爱情故事版本,然后把某些故事的情节一一往两人身上套,其间还涉及家族利益纷争,相爱而不能在一起。整个一出新时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所以,她在上好药后,又无比体贴的让出空间,让罗密欧能和他的朱丽叶诉衷情,啊,多美妙。
北条绪静静的看着迹部的背影。优雅挺拔,每一分每一毫的动作都像刻意计算过般完美又毫无生硬之感,这是多年来家庭教育和大环境熏陶的结果。
她记得迹部是上中学后才从英国回来的,被欧洲绅士风度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今天会这样也很正常。
是她看低了他的品格。她觉得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啊,所有人都喜欢拿她和面前这个人作比较,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同,一点都不……
她眸色愈发深沉,却没发现他的背脊在她的注视下一寸寸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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