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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皇子,现在,你能跟我走了吗?”
萧云昭看着萧苒桦半天,狐疑道:“你做了这些为何不与皇兄说?”
“我若与师傅说了又能如何?我的爹娘,自然是我救,而师傅的大业自然也是他自己完成,我所做的,不过是些绵薄之力罢了。”萧苒桦放下萧云昭。
萧云昭不自然地抬头,讥笑道:“你和皇兄一样傻,明明都是为着对方好,却硬是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是啊,我真的是很傻。”萧苒桦的笑未有断过:“那你是不是能随我下山了?”
“随你下山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须要养着我,护着我,随时做我的奴隶,听候我的差遣!”
萧苒桦的笑脸破裂,如萧云昭所言,那她不是又要多一个吃白饭的留在身边?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个慕飞儿,现在多一个别扭的萧云昭,这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云昭皇子,你在阴雪山上住了这么久,也该是习惯过清贫些的日子,钱财方面,可不可以再谈谈。”萧苒桦搓着手,狗腿谄媚道。
“你的友人救还是不救?”萧云昭厉眼一瞪,便见萧苒桦乖乖缩回头:“救,救,哪能不救啊。”
“哼!丑女人,背我下山!”
漫天雪花飘散,蜿蜒的雪路柔顺而下,风撕破静谧在周遭呼呼作响,一串脚印在雪路中深浅不一的凌乱散落,那身穿狐裘的少年一脸不情愿与无奈,晶亮的黑眼珠里满是幽怨。
他不时要顾及下睡在他背上的玉人儿,不时远眺山脉的陡峭之势,银树岔开枝桠,冰雾缭绕其上,冷寒未却,冰冻了万物,却消不了少年背上的小人儿嘴角有意无意的笑。
少年的后背沾上不少雪花,拢起的雪花宛若棉床,拥护着小人儿平稳的呼吸。
少年不禁清歌一曲,在雪上山飘渺回荡,余音不绝。
52。…信否
信否
冷清的七皇子所里,冰雪如棉,在庭前落了一地,融不开的寒气刺骨。
那卧在榻上的虚弱少年守着窗儿,睡得不安稳极了,饶是一点响动,也能惊的他抖开颤巍巍地长睫,露出黑如鸦羽的瞳仁。
这样反反复复的睁眼闭眼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少年黑紫的双唇微微张合着,终于,他等来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我说你是不是腿短啊,一点路程也能走得这么慢!”一个圆脸大眼的幼童揪着身着金丝狐裘的少年,埋怨道。
那少年悲怨地看了幼童一眼,想要说出的话却在对上窗边人的眼神时没了音。
萧苒桦惊诧方永竟然还有力气能够睁开眼,但当她看到方永坐在敞开的窗边时,皱了皱眉。:“妖孽,我回来了。”
萧苒桦走上前,细细地看了方永的面色,随后唤退了门前的碧儿与红儿,亲自拿来了锦被,将方永盖得紧实。
方永能睁开眼皮已是难事,开口说话更是没可能,当下,只能扯起一丝无力的笑,脆弱不堪。
“原来你说的妖孽就是他。”萧云昭绕过床榻,大黑眼一眨不眨地将方永的样貌端模了一遍。
果真是妖孽啊,细长上钩的桃花眼宛若凤羽的尾间轻扫流转,上弯出百媚千娇的姿态,暖玉生烟的媚眼过后是细瓷般精细的高梁尖鼻,鼻下的唇色是魅惑人心的黑紫,宛如从幽谷中盛开的花,何其美艳,何其脆弱。
方永微张的唇边勾着动人的笑,清晰如水中月,镜中花,美则美矣,只是,一碰便将消逝的无所踪。
“小祖宗,给不给治啊。”萧苒桦一手轻抚着方永因不安而拢起的眉头,一手捏了捏萧云昭略显惊艳的小脸。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萧云昭别扭地撇开脸,迅速将一根银丝抽出,干脆利落地在手上淬血。
“妖孽别怕,你的毒会解得开。”萧苒桦握住方永欲伸过来却无力的手,萧云昭冷哼一声:“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说完,银丝飞射到方永颈间,银光划破细白无暇的瓷肌。
萧苒桦感觉方永身子突然一颤,僵硬至极,而后又绵软如水,伸手到方永鼻下一探,鼻息竟微弱得快没有了。
“小祖宗,你不会是把这妖孽治死了吧?”萧苒桦欲哭无泪地盯着一脸自信满满的萧云昭。
萧云昭白了萧苒桦一眼:“以毒攻毒,受者霎时痛不欲生,昏厥后痛及五脏,眩及天灵,要醒的话,起码要等半日。”
痛及五脏,眩及天灵?萧苒桦转眼看向榻上的人,那人的脸色惨白暗淡,白森森的脸上还有一道刚愈